“嗯?”
“在台北得了张黄花梨的大画桌。”
“爸才不稀罕那玩意儿呢。”自端这才明白合着明儿那飞机不是自个儿的“专机”呀。
佟铁河瞪她,“他不稀罕,有稀罕的呀。”
“……”
见她没话了,他拿起上衣来穿上,一边就往外走。
“不吃早点?”自端问。
“约了人谈事情。”他略皱了皱眉。
自端知道他喜欢清清静静的吃顿精细的早饭,会翻翻报纸,理理心绪。能让他改变这个习惯的人,想必是很重要。
她于是也不啰嗦。
“火车还坐不坐?”他人已经走到门厅换鞋,抬起头来对送他出来的自端问道。
“……”
“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甭替我省钱。”
自端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佟铁河现在眼睛里全是笑。
“话说回来,春运呐,铁路运力这么紧张,你好意思占用有限的铁路资源?”他一本正经的,身后的陈北已经开始微笑。
“再啰嗦要迟到了。”自端咬牙切齿的说。
铁河看了看表,这才出门上车。
车门一关,他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
坐在前排的陈北从后视镜里看着老板,平日里方正威严的脸部线条,少见的柔和。
司机老周把隔板升上去,悄悄的对着陈北问了句:“老板今儿为嘛心情这么好?”他浓重的天津口音,挑/逗的陈北心裏那根弦儿一颤一颤的,于是也很开心的笑了。老周见他傻笑,轻轻的嘟哝:“……吃蜜蜂屎啦?”
“啊?”陈北没听清,歪着头问。
老周笑眯眯的摆摆手。
难得这美好的一天,从老板的笑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