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河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浑身发冷、额冒冷汗、脸色苍白、面颊凹陷……这是没事儿?跟痨病鬼似的。
他哼了一声。站起来往浴室去。
自端胃疼的实在忍不了,索性躺在沙发上;躺着,胃里好像有石子在硌着,更疼,于是蜷起身子,让自己好受一点儿。
佟铁河干嘛去了?
她真是管不了了。爱干嘛干嘛吧。
铁河从浴室拎了药箱出来,坐在自端旁边的沙发上,把药箱里的药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看。
这是什么女人啊?
当自己的胃是铜墙铁壁啊?
光止痛片就有五六种,还都是强效的。
剩下的多是感冒药。有几样还过期了。
他顺手把过期的药丢出来。
然后在药箱最后一个隔层,发现了一个圆形卡片状小药盒。
晃了晃,裏面有哗啦哗啦的响声。打开看看,两个格子,一个盛着蓝色药片,一个盛着白色的小药片。
他嘴角一抿。
这种东西她有不奇怪。
以前在外国的时候,他那些女朋友身上,常见这种私人物品。
他看了自端一眼,见她眉尖紧蹙,闭目养神,顺手把药盒放进了裤袋里。
“是去医院,还是请张医生来一趟?”他问。
自端申吟一声,眼睛都没睁开,随口答道:“给我一片止痛药算了。”
铁河沉默。
恰在这时电话响了,铁河接起来,是母亲。关心一下自端和铁河怎么安排生日晚餐的。
铁河就说,还什么生日晚餐呢,阿端胃疼的死去活来的。
自端一听铁河这么说,“呼”的一下从沙发上起来,伸手就来夺铁河的电话。不料铁河早预备她这一手,躲过去,从沙发上站起来,在电话里继续跟母亲说着自端的症状。自端无奈的看着铁河,听到他挂电话之前说了那句“行,那我们等着了。”
她慌忙问:“等什么呀?”
“哦,妈说她打电话,让六姨和六姨夫过来一下,给你针灸一下……”
“佟铁河!”她真的要气晕了。这不是兴师动众嘛,这不是添乱嘛,这不是……她真的要晕了。
铁河想了想,说:“我下去给姨父打电话……让陈阿姨再做几个菜好不好?等下留姨父他们吃饭。”他也不等她回应,转身就走,出门前还嘱咐她,“你去床上躺着。像个病人的样子……”
自端这一激动,只觉得头晕目眩。转眼间佟铁河人已经不见了。她这邪火也发不出来。想了想,把沙发上、茶几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少不得挣扎着下楼去,总不能真的躺在床上等长辈上门来吧?
佟铁河正在楼下和陈阿姨说话,看到她下来,不经意的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让陈阿姨倒了一杯热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