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消失,让人寻不到……他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样?
自端一下车,立刻被一股寒意包围了,于是快走几步,进了酒店大堂。她没有打电话给惟仁,而是直接去了咖啡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那里。惟仁,是不怎么喝酒的,如果他在Reitz,一定是在那里,不是酒吧。她偶尔会和自飒约在这裏喝下午茶,自飒喜欢这裏的枫糖蛋糕。总是来,她也轻车熟路。
当她走进制于酒店二楼的咖啡厅的时候,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惟仁。
这个时间,咖啡厅里没有几个人。
衣着整齐的惟仁坐在沙发里,一动也不动。
那么孤单。
那孤单一下子把她击中。
她张了张口,很想叫一声“惟仁”,让他快些回神。然而她也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
见她站着,有侍应生过来轻声问候她,她指了指惟仁所在的方向,问:“他,在这裏坐了多久了?”
侍应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似的,对她点头,说:“那位客人在这儿坐了一天,喝了好多咖啡了。”
自端吃惊。咖啡?好多?惟仁从来不喝咖啡。
“他喝了好多咖啡?”她知道这个问题有点儿古怪。但是,惟仁……她又看向惟仁。
“至少八杯。”侍应生忙点头。她今天就只见了这一位古怪的客人——长的很好看的客人,她会多看一眼;但是,这位客人,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咖啡续下来,不光是她,很多人都已经开始留意。
自端心裏一沉,接着问:“他吃过什么东西没?”
“没有,只喝咖啡。”
八杯咖啡!还没吃东西!惟仁,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皱着眉,匆促间对侍应生笑了一下,轻声说:“给我两块枫糖蛋糕,两杯矿泉水。谢谢。”她站在前台,等着侍应生给她拿。等候的工夫,她就远远的看着惟仁——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像是一尊石像。她看着看着,心尖儿微微的疼。
从适应生手里接过托盘,她超惟仁走去。站在他身边。
“请问,我可不可以坐下?”
惟仁转过脸,他的视线,慢慢上移,遇到她低垂的目光。
她把托盘放下,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去。伸手过来,把他面前已经冷掉的咖啡杯推到一边,又将蛋糕往他面前推了几寸,看着他的眼睛,说:“你都几岁了,还玩离家出走?要离家出走,至少也照顾好自己。回头若是病歪歪的回家去,多丢人。”
惟仁看着自端,嘴角扯了扯。
分明是责怪他的话,可是从她嘴裏说出来,在他听来,是这么的温暖。就算是石化了的心,也会被浸润的生出新芽儿似的。
她在电话里说,惟仁,你等我。
她这么说的时候,他并没有十分的指望她真的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