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当初和林幼安在一起的时候，林幼安刚接手林氏，对吧？”陆晚晴突然抬起头来看向陆晚晴：“然后林氏忽然被第三方在二级市场上恶意收购举牌，一度多年心血差点要变成他人的囊中之物。奇怪的是……你和幼安分手了以后，他们的危机就解除了。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你就和温栾在一起了吧？”

陆晚晴声情并茂地揭着她的疮疤，让她的脸色更显苍白。看样子，为了这场会面，陆晚晴背后是下了不少功夫的。自己与温栾的那些过往恩怨，她大概已经一清二楚了吧。

“为了一个你，温栾也真是豁出去了。”陆晚晴最后总结道，看向李凉秋的眸子更为寒凉：“说实话，我很羡慕你，能让温栾如此失控。”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凉秋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陆晚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让她的一颗心永远悬在嗓子眼。

“如果这件事情在温氏身上再发生一遍，你会怎么选？”陆晚晴歪着头瞧着她，看上去是那样的无辜可爱。可说出来的话，分明是带着些血腥气的。

“你要打击温氏？你就不怕温栾恨你吗？”陆晚晴的话让李凉秋觉得不可思议。若不是她的眸子清明，凉秋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陆晚晴是疯癫痴傻的。

“恨？他说过，他欠我的。”陆晚晴面无表情地说着：“那么你呢？是不是也觉得温氏没了于你而言也是可以接受的？”

凉秋低下头，沉默不语。这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突然她抬起头来，坚定地看向陆晚晴道：“你大可以试试，如果他因为这个而放弃我，我也不会去纠缠他的。”

李凉秋的答案似乎在陆晚晴意料之外，又好像不是。忽然她轻轻一笑，又开始享用自己眼前的美食：“我说笑的，你不用如此当真。”

此后，陆晚晴又谈笑风生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直到她与李凉秋用餐完毕，双双离开餐厅，她都没有再提一句关于温栾的话。仿佛之前她说的那些话，真的只是一句玩笑、一个试探罢了。

可越是这样，凉秋的心里越是不安。在她印象里，陆晚晴根本就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眼见着温栾派来的车已经停在自己身前了，凉秋并没有急着坐上去。

“陆晚晴，你刚才真的只是开玩笑？孩子的事情是开玩笑的，还是……”李凉秋疑惑地看着她。

“你路上小心。”陆晚晴截住她的话头，答非所问道，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凉秋抿着唇警惕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可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她叹了一口气，直接坐上了温家的车。车子掉了一个头，缓缓向远方驶去。自始至终，陆晚晴都一直站在饭店门口不曾离开。她眯着眼睛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更为明显。

“喂？”，她掏出一个老式的手机，轻轻说了几个字：“车子开过去了，按照计划行事吧。”

说完，她便随手将那部手机扔在了街边一个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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