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无月没有再看小白,她怕看一眼她就不忍心,瞬时闭上眼睛,按照景夜所教她的那样开始念咒语。
随着她的咒语一句一句地落下,她没有看到,小白的身上早已被鲜血所染红,气息也不断地由平稳开始变得急促。
没有人知道,小白现在遭遇到的是怎样的痛苦,她似乎感觉全身都已经被炸裂开来,五脏六腑都被炙热的火焰给侵蚀。
在东无月咒语越念越多之后,小白咬紧了牙,没有动弹。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深处窜出一道仿若甘霖的舒适气息,流入四肢百骸之中,而她的被鲜血浸染的身子,撕裂的伤口也在快速愈合。
在东无月停下咒语的时候,戛然而止,让小白痛地叫出了声。
那声嘶叫,落在东无月的耳里,长而卷曲的睫毛狠狠一颤,心,瞬时都被揪了起来。
但她不敢睁眼,她怕一睁眼看到小白的凄惨模样,就无法再进行下去,所有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小白所受的苦也就都白受了。
东无月狠了狠心,将解契下面的步骤进行了下去。
指尖放在嘴里咬破,一颗血珠从白皙的肌肤中渗透出来,与此同时,东无月急促地念动咒语,那颗血珠肉眼可见地被蒸发成烟。
在血珠被蒸发完的时候,小白痛的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但是体内的神之祝福又在不断治疗着她。
一边是痛到极致,撕心裂肺的痛,一边又是舒服温和治疗伤口的感觉。
伤口被撕裂,再愈合,再撕裂,再愈合,循环往复,放在任何一个正常的人身上都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
东无月眼皮震了震,这才睁开了眼睛。
在血珠被蒸发成烟的时候,东无月就已经完成了这个解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