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我要努力一把?(1 / 2)

元照盯着花映吞下解毒丹,才施施然转身:“本座的事,就不劳代虞长老费心了。”青抒说得没错,药阁如今的确是变味了,说好的独立于三界之外呢?现在为何站队站到神鸦那儿去了?

代理阁主过了一会儿,才跟着武鸦大人跑进暗室,发现这暗室书房里忽的多了个本应在地底转移槃莲的魔君,多了个本应躺在暗室的暗室里等死的花映,暗呼不妙,随即又想起武鸦大人就在身边,底气足了:“如何进来的,速速交代!”元照瞅了眼小人:“不知这位代、理、阁主,可是姓马?”

“啊?”马钱子没想魔君会问出这种问题,听到他着重咬着代理不放,气急,“与你何干?!”元照说:“没什么,只是马钱子是味毒性极大的草药,处理不当,便会害己。”

马钱子怒了,要不是武鸦大人在身边,他可就不顾仅有那点形象地上前咬人了:他生平最恨两件事,一、别人提他只是个代理阁主;二、拿他名字说事!马钱子开口大骂,骂得那叫个酣畅淋漓,毕竟他的人生之前从未有过这般辱骂魔君的高光时刻。马钱子一时骂出了兴致,什么市井粗鄙之语统统没了遮拦,像炮弹发射,可谓是掷地有声。

代虞皱眉,抬手制止了某人:“君上在等谁。你的暗卫?还是林三长老?”

马钱子能拖的时间已然出乎元照的意料。元照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本座哪有等人?且又有何人可等?暗卫和林三长老,哪个打得过二长老呢?”魔君手心里的符纸化作碳灰,纷纷扬扬湮没于暗室的黑黯中。他又笑了笑:“二长老下次对哪位长老不满意,只管同我说便是,何必如此行事?”

“然后君上便要杀了我,是否?”

“代虞。”元照正色道,“你的发妻,尚在魔宫。”

“不然。”代虞摇头,“我的发妻自然是早就转移出魔宫了,还傻傻等到魔君威胁?”他不愿再与元照废话,拖延时间,流星锤上手,与元照暗中备好的玄光剑交锋。两人来来回回地对招,元照明显吃力:“代虞长老,回头是岸!”

“魔君打累了就更不应该说话,那样只会让我赢得更快。”代虞“好心”地提醒他。接下来的战斗两人不出一言,武鸦代虞流星双锤甩得猎猎生风,魔君元照玄光剑与锤对上,你一锤我一剑。

“砰!”厚重的医书落在被击倒于书柜一角的元照身上。元照不由一阵咬牙呲嘴:“这就是拥抱牛津字典的感受?”

武鸦皱眉:“牛金?”那是什么?武鸦轻敌,这会儿把他击翻在地,有心思在他说的怪话上。武鸦凝视元照,两人对视片刻。元照试图看出武鸦代虞的内心是有半刻在挣扎,可武鸦到底是吐出口气,说:“君上的遗言如果是什么牛金,那便准备安息吧。”

元照在对峙中站起,两人又是打在一块。代虞游刃有余,每一招都是在限制他的行动,比如试图打断他的手臂,或者是在某次流星锤离手时,一记手刃要打晕他。

元照自然看出代虞不想杀他。心念一动,酝酿已久的万千雷霆轰出,武鸦亦是动用了火系术法。电与火相撞,周遭热浪翻腾。

马钱子扑灭了衣袍上沾染的火焰,要去偷袭魔君!

危急时刻,数柄飞刀袭出,将那马钱子钉在了墙上。

“什么?!”武鸦大惊,侧身一躲偷袭的飞刀。

元照:“花映你终于舍得醒了!”

花映嘴唇仍是乌青色,但比起刚刚那副半死不活模样明显好多了,他以食中二指收回飞旋回来的飞刃:“君上和叛徒讲话太吵了,谁还睡得着!”

武鸦扭扭脖子,流星锤飞出,说:“不该心慈手软,为制造七长老是被敌军妖毒所伤的假象,用毒轻了。”

“那可多谢你个王八蛋了!”花映明显对代虞的背叛极其愤怒,“我他娘奶奶个腿,从未想过你这王八羔子会下黑手!我今日不打死你,我真对不起和叛徒往日的交情!”把把飞刀挟风夹火冲向敌人,每一把飞刀皆是十分凌厉,每处攻击都是直取对方要害,不可谓不狠辣。

花映从未想过自己非常敬重的魔宫前辈,被尊称为武神的魔宫前辈居然会是叛徒!他被下毒后醒醒睡睡,迷糊中看到一个熟悉、魁伟的背影,明明不愿相信,但不得不相信,就是那个如师如父的代虞长老害得自己落得如今境界!

现在醒来,更是看到二长老要他娘的弑君!除了“叛徒”,他还能如何唾骂代虞?

代虞对上花映和魔君,虽然还占些许上风,但一时半会完全制不住这对组合——怒气值溢满的风火十七刃和居然会搞偷袭的玄光剑。

代虞朝一旁使了个眼神,贴着墙壁恨不得变成壁虎的马钱子接收到信号,先是吃了颗丹药,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一脸肉疼地要揭开盖子。

元照对马钱子可是半分没放松警惕,见此一个水刃过去,直接把药瓶打倒在地,再一个水刃准备飞出去。代虞脸色一黑,流星锤竟是找了机会重重打在元照手臂上:“魔君,纵观全场呢。”

元照凭着许是从原主那儿接收到的强大意志力,这一击下水刃还是射出,但准头偏了,力度没控制,砍中了马钱子的大腿侧。不过好在马钱子是个没出息的,明明有防御法器为其化去一部分伤害,还是活生生被一击水刃疼晕了。元照不屑地心说,明明腿都还在呢。他咬牙,强忍常用执剑手上的伤痛,换了左手使剑,专心致志地对抗代虞,。

“你个叛徒!”在代虞流星锤又一次砸在魔君右手上后,花映深藏的最后一丝期望彻底沉没于深渊。花映觉得有些冷,他大声呵斥道,“背信弃义的逆臣!”能动用的十五飞刀如亦刚亦柔的剑舞者,灵巧却气焰强盛,手中长刀的杀敌之志霎时间高涨。

代虞控制着流星双锤,忽远忽近地对付无孔不入似的飞刀。

“不对!”元照勉强格挡住一击流星锤,发现了代虞的小动作,刚提醒花映,流星锤便砸碎了药瓶!

元照试图屏住呼吸避免吸入,但空气中漂浮的一股香甜味道像是有灵性,会自己钻入呼吸系统。他暗道不好,赶紧捏住鼻子。

花映学着魔君,但因为体内余毒未解,体虚,采取措施慢了半步,不一会便腿软地跪坐在地上,一手发抖地撑着地板。打斗制造的砾石硌得他心慌,飞刀也渐渐力不从心,掉落一地。

流星锤砸在魔君胸-口,幸亏密室用的不是豆腐工程,魔君被击飞后是实打实地撞在坚硬的密室墙壁上,没有直接破墙掉出高楼。只是墙上砸出了凹陷罢。

“侍奉吾主。”武鸦淡淡地道了一句话,把魔君像拎小鸡似的提起,“魔君对吾主有些用处。若是考虑投靠吾主,保证君上统领的可不止这三界。”

元照笑了一声:“你不是魔君的臣子。”

代虞乍然怔住须臾,才道:“魔君,睡吧。”

空气里的甜美充斥了他的大脑,困意翻涌,在被淹没前,他似乎听到了有人道:“师尊需要徒儿帮忙的。”他糊涂间心想:是谁?一颗丹药滑入食道,药效渐渐发作,眼前景色渐渐清晰——

正在发动密室里原有阵法的橘楼美人——女子娄橘,在一旁为花映治疗的青抒美人——男子舒清芨,与二长老缠斗的不青不泊,如影子般的暗卫,还有涌入密室的军队。

还有他最拿不定心意的便宜徒弟。

孔在矜手法娴熟地切开元照手臂上的衣袍,替他紧急处理伤口:“别动。”医者的威严不言而喻,元照刚要站起,被孔在矜一手压在左肩给制住了。

等花映恢复战斗力后,代虞对上他们再无任何优势了,寻了个机会,狠心挨了花映的长刀一击只为趁着他们攻击的空隙靠近并一击杀了马钱子,而后用了秘术实力大增竟直接冲破阵法循走了。

孔在矜搀扶元照走出密室。元照瞄了榻上一眼,果然他们的吾主已经被转移走了。

舒清芨道:“在矜与魔君不如就地取材,在药阁疗伤。”

元照应了一声,娄橘便带他们到了一个房间:“魔君和弟弟就在这治疗啦,我要和清芨哥哥好好整顿一下这变质了的药阁。缺什么就对我们说,保证我们有什么就给什么。”她说完,还偷偷塞给孔在矜一个药盒,朝他努了努眼,便巧笑嫣然地为其启动保护阵法,离去了。

房间内一片沉默,只有上药发出的声响。手臂的伤处理好后,孔在矜便动手为其处理胸-口上的伤,对上血肉模糊,表情也无任何异样,清洗上药包扎一条龙服务。

这两天,元照在寻宝打怪,例行吃了治内伤的药,但他的净神子被孔在矜收走了。

当便宜徒弟由于包扎靠近时的呼吸喷洒在胸膛上时,他心跳又不正常了。

元照找了个话题:“药阁二楼,区分对待病人。都是给人治病的医馆,却专门给达官贵人空大片地方。这影响了看诊的速率。你同舒清芨提一提罢。”

“我会的。”孔在矜道,“比起孔谨,师尊更信任舒医师的能力。我自然是要将师尊的提议告诉舒医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