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博君一笑(1 / 2)

“你这小子也忒慢了!哪个阵得困你那么久了啊?”

文愿正要保证没有下次,江南岸却在那边大声嚷着什么。

一听,才知道是江南岸在一旁大声向孔在矜解释:“我又不是故意抱得这些卷轴的!就是看到这些卷轴,以为你五色宫里藏了什么话本子,就拿了几本,然后就出现灵兵追着我跑,我就顺手抱着卷轴跑了!”

听罢,文愿提醒林阵子说:“师尊,君上与封主来了。”

林阵子摆摆手:“我知道。不过那小子还挺厉害的,捧着阵眼跑。话说,你在我的阵里布置了灵兵阵是何用意?”

文愿不答反道:“师尊,以后对阵还是挑别地为好。”

林阵子没多在意文愿的避而不答,说:“我觉得这地挺好的啊。”

文愿正要再劝,就听元照对丝毫没有悔过之表示的林阵子说:“林三长老,这地好歹是孔雀封主的五色宫,对阵也得考虑孔封主的心情吧。”

林阵子见魔君都开口了,只得讪讪应了:“知道了、知道了!”旋即想到什么似的,对魔君说:“君上,做个裁判吧。我上次差点就赢了娄橘姑娘,这次绝对赢她!君上不来做个见证?”

元照可还要找温淮呢,拒绝:“我还有事。”

“哦。”林阵子又把主意打到孔在矜身上:“孔封主,你……”

元照没让他说完:“阿谨也有事。”

文愿问出了除师徒二人之外的人的疑惑:“阿谨是……指孔封主?”

元照挑眉:“怎么?”

文愿终于正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恍然大悟后,眼角抽了抽,垂下眼睑似乎是不忍看,只摇头:“没什么。”

元照建议:“林三长老的徒弟不也是见证的合适人选吗?”

林阵子叹了口气:“这小子三天两头地往外跑,比我还忙,他那天也有事。”

元照又建议:“长老,输了就不用见证人了。”

林阵子幽怨地看过来一眼,特别多看了不住暗笑的孔封主一眼:“封主,你的那位朋友?”

江南岸心不在焉:“我也有事。”

林阵子心里哀叹重大时刻无人见证,只好提着徒弟的领子:“趁你现在来不及有事,再陪我对几局小的。保证毫无动静。”对孔在矜保证完后,就风风火火地拉着文愿走了。

江南岸实则藏了两卷卷轴在袖中,在去书房议事的路上,他没忍住,拿出翻看。

他不专心走路的后果就是差点撞到了魔界之主。他正庆幸自己少走了一步,拍拍胸膛,安抚自己受了太多刺激的心,疑惑地问:“怎么不走了?不是还没回到书房么?”

孔在矜淡淡地说:“不应该让他们待在书房的。”

元照一碾地上的瓦砾,十分实际地道:“要盖个怎样的新书房呢?”

一个猜想冒上心头,江南岸从两人背后绕出去,看到的是一片的碎瓦碎石。

碎瓦碎石中,凤凰族长跨坐在貘龙背上,徒手束缚了貘龙两手,对一片混乱安之若素,不慌不忙地对他们说:“龙安输了。”说完,才悠悠然地拍拍手,起身向元照三人走来,有几分嫌弃地说:“建筑太老了,没几下就碎了。”

龙安,想必就是貘龙的名字了,元照心道。

龙安从地上爬起,十二分狼狈:“凤和你下手太重了吧?!”

原来打架得互通姓名,元照又心道。

凤和撇了下嘴角:“看在你父亲是我老朋友的份上,我都没打你这后生脸了,还想怎样?”

凤和选择肉搏十分讨巧,因为龙安从未受过正统的搏斗训练,人身肉搏也没经验,只会用蛮力乱打一通。龙安如果用原形还能甩个尾巴,像雪山上一样把不听话的扫翻在地就是了,但凤和说得明明白白,只用人身,不用法力。

江南岸的注意点却有些不同:“凤、凤凰族长,你是不是长高了?”本来是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如今身高拔至十八岁少年的样子,本来宽松无比的衣服一下子变得无比合身,想必这才是他本来的体形。凤和眼也没抬:“毒素压制下去了罢。”

元照皱眉:“能让人体形变小的毒-药……”

孔在矜问:“师尊见过?”

元照神情略沉:“体型变小,瓦解经脉的慢性毒-药……”

“师尊?”

他这才惊醒自己握着孔在矜的手力度大了,放松手部,道:“没什么。”

龙安龇牙咧嘴:“还不是多亏了我的血。”

凤和“嗯”地道:“那以后请当我们凤凰一族的血库吧。”他的族人也深受毒的危害。

龙安一听,脸色微白,但还是应下了这个要求,谁让他输了呢?

江南岸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又低头去看卷轴,一行人走至封主的寝殿,终于有了个能坐的地方了。他屁股才挨着凳子,就招呼孔在矜:“在矜,你过来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字?这字给人感觉蛮邪乎的。”

孔在矜搬着凳子挪了挪,一看,这不是魔文么?他辨认后,道:“天魔之元,文武之文。此乃魔文写的‘元文’二字。”元照听后,神色一变,这五色宫里竟然有元文的线索?

魔君敛容,伸手向江南岸要卷轴。江南岸一面递过去两卷卷轴,一面说:“是信吧。这一封的落款我也看不懂。”其实不止落款,卷轴上很多地方,都用了他眼中的神秘符号代替。

在江南岸递的时候,屋外洒在凤和脸上的光被江南岸衣袖遮住,随他动作影影绰绰。

凤和皱眉,斜向上一眼,身体却蓦地一僵,语气是掩盖不住的激动:“无忧?!”他看到一个娟秀的落款,斜照摇摆中,他分明看到上面是“凰无忧”三言神文!

江南岸见凤凰族长认得,便分了一卷给他。谁料凤凰族长一看,冲元照道:“我要‘无忧’写的那卷。”

元照没看懂凰无忧写的东西,与凤和交换。一看凤和递来的那卷卷轴,他心绪翻滚:“遗书?”没错,就是元文的遗书。他从未见过原主的叔叔,就直接与原主叔叔的遗书见面了?

认亲和加深亲情省略,直接跳到最后一步——给原主叔叔准备后事?

凤和的脸色霎时阴沉。

江南岸云里雾里听了一路,好歹知道了一件事——无忧是温淮的母亲。如今正是找凰无忧和温淮的关头,与他们有关的线索怎能放过?他壮着胆子,问:“族长,方便说说遗书的内容么?”

凤和冷声道:“两百年前的事,现在还没结束。”

他本想随手将遗书一掷,可一想是无忧之遗书,转而轻手放于桌上,道:“无非是和温沅那男人正义感爆棚,要铲除神鸦,最后一战前写下这个,若他们失败了,想让我有空去收个尸。”

他说完,又对元照说:“你手上那卷分明是温沅写的。我好歹截获过他写的情书,怎会认不出这男人字迹?”

元照这会没心情关注一族之长竟不要面子做出“截获情书”一事,深吸口气,为凤和说的话盖戳,道:“对。元文就是温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