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你是泓光?!(1 / 2)

魔君听了不青的话,找着空档就往孔在矜屋里送东西,两人也分了房睡。

一有时间,他就带孔在矜出魔宫,去到处逛逛,最多牵个手,再亲近的,都没有了。

就比如群魔乱舞的时候,他就带着孔在矜去外面逛了。

他带孔在矜去祈姻缘,带他去吃最好的酒楼,带他去看擂台赛。

看擂台赛时,孔在矜的眼里出现了清晰可见的向往。

魔君自然看到了,他装作不经意地道:“你是冰天赋,对么?”

孔在矜静默半晌,道:“对。”

魔君心里跳,佯装随意道:“殿里有冰系功法,没人要。除了我送到你屋的功法外,你再去挑几本,随便看看。”

孔在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现场编了个蹩脚的借口:“放着也是放着,没人看,就落灰了。”

孔在矜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但好歹是应下了:“嗯。”

魔君觉得这个话题结束的太快了,又问:“用什么武器?”

孔在矜淡淡地道:“没决定。”

魔君便道:“那试试剑吧。”我教你。

孔在矜:“嗯。”

于是乎,魔君有三个月单纯地帮孔在矜打练剑的基础的时间。

一到剑术,魔君就变得格外认真,哪怕孔在矜脸色发白,训练时间结束之前,他绝不松口让孔在矜休息。

因为魔君的魔鬼训练,孔在矜的身体素质提升的很快。

作为老师,魔君甚是欣慰,作为追求者,又害怕他憎恨自己太过严格。

所以魔君常常十分矛盾。

不青知道了他的纠结,十分忍俊不禁——这几日,魔君的日常是这样的:

“你说,他会不会不喜欢严厉的人?”

“你说,要是我不对他严厉,他会不会觉得我在敷衍他?”

“你说……”

你说个奶奶个腿!纠结你就去问啊,对着他这个暗卫头子说个姥姥啊?!

这日,代虞夫人面色不虞地从侧殿出来,见了魔君,只是微一福身,就离开了桃源殿。

魔君纳闷:怎么回事?

他犹豫片刻,还是敲开了孔在矜的门。

孔在矜不说话,他踟躇片刻,正要说话,却听孔在矜突然问:“魔君怎么清心寡欲了?”

魔君怔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见他抿唇走到自己面前,压着自己的肩膀,咬牙道:“不要让我主动提那种事。”

“孔在矜?”

“瑾妃。”他磨了磨牙,似乎有些恨恨的。

魔君面色不由一喜,随即又强行压了下去:“嗯。瑾妃。”

孔在矜就这样撑着他,与他对视。

魔君心里蓦地一软,将人抱到了床上,试探地吻了吻他的嘴角,见他没有反抗,心里又是一软,对着那日思夜想的美人唇亲了上去。

虽然他们有过很多次情-事,可那是魔君第一次极其珍重、温柔地亲孔在矜的唇瓣。

柔柔的、软软的,很好亲。

孔在矜的腰因为训练线条更有力。他扶着他的腰,亲吻沿下。

忽地,他听到了一声呻-吟。

魔君惊了,要知道,孔在矜之前皆是咬紧牙关。

再次碰了碰,果然,又是一声呻-吟。

他抬首望去,身下的人睁开了眼,眼里都是情动的水光。

他的吻情不自禁地落于孔在矜泛红的眼角。

那日,魔君格外的满足,没有什么比心上人更让他心动的了。

虽然他没有回应自己,但是嘛,做魔要懂得知足。

魔君将这消息分享给不青的时候,不青却是皱眉道:“君上,你不觉得,他的转变太快了吗?”

魔君蹙眉:“你怀疑他?”

不青:“对。”

魔君:“我相信他。”

不青:“……随你。”

两年后,孔在矜的剑术基础打的不错了,于是魔君想把泓光给他作佩剑。

可是不青知道魔君的想法后,立刻制止了一头热的魔君,道:“不可。泓光剑要给魔后或者继承人,瑾妃他不是。魔君,你最清楚了这个规定了,不是吗?”

魔君皱眉。

不青又道:“泓光剑,大臣和长老都认得。你若是真给了瑾妃,他们会有很大意见。魔君,现在正是攻打妖界的关键时刻,魔宫上下一定要齐心。”

魔君道:“我知道了。”

不青:“你要是真给了,你就成一代昏君了。”

魔君半开玩笑道:“或许我就是适合做昏君呢?”

不青无语:“……”

魔君说给瑾妃泓光做佩剑的确只是脑子一热。

他想了想,想起藏宝阁里一张关于神兵的地图,而后去厨房遣散了侍女,继续研究花酥的做法。

好像今天的花酥味道不错。

魔君满意地笑笑,端起热气氤氲的花酥往侧殿走了去。

侧殿里,代虞夫人又来了,她这次抿唇一笑,同魔君道了声好,便退下了。

孔在矜扫了眼他手里的小巧精致的花酥,伸手拿了一个。

魔君有些期待地问:“厨房刚出炉的,味道如何?”他不会承认是自己做的。

孔在矜咬了一小口,道:“太甜了。”

魔君眨眨眼,他试过味道了,刚好啊。

原来瑾妃不喜欢吃甜的。魔君道:“下次让厨房少放点糖。”

孔在矜将手里剩余的花酥吃完,神情淡淡的,似乎不喜欢这花酥:“嗯。”

魔君默默记下,又找了个话题:“我明天出去一趟,回来时,瑾妃就能有佩剑了。记得好好训练。”

孔在矜凝视他,却是漫不经心地问:“魔君要去哪?”

魔君:“人界。”

孔在矜:“哦。”说完,他褪去了衣袍,缓步走近魔君。

魔君没有别的动作,只抱他,觉得整颗心都泡在了名为“瑾妃”的酒里。

可老虎是要吃肉的,顷刻后,他把人抱到了床榻上,极致温柔地亲吻。

又是一夜被翻红浪。

第二日清晨,魔君看着瑾妃手腕上多出的那个如月色泽的镯子,窃笑不已。

他一碰美人唇,心里飘飘然,去取了神兵“雪梅”。

再次回到桃源殿,他强撑着意识,遣不青将剑送去给了瑾妃,才愿意昏过去。

他在医师殿养好了伤,才敢回桃源殿。

他觉得,如果他一身伤,瑾妃会担心的。

当然,也有可能,瑾妃不会担心……怎么、怎么可能……吗?

瑾妃到底是怎么想他的呢?

他不确定。

不想了,不想了。

除了心腹不青,魔君不习惯让在意的人担心自己。就像君父,就像瑾妃。

等伤好了,他便带孔在矜回了孔雀封地。

孔在矜也不问,就面无表情地跟着他,直至走近一片墓地。

孔在矜忍不住问:“魔君带我来这做什么?”

魔君一挥手,两具尸体出现在空地上。他道:“去人界的时候,碰见了你父母的……遗骸。这是他们留下的最后一点信息了。”

他把那血字书写的布帛放到孔在矜手里。

孔在矜呆若木鸡,良久嘴唇颤抖,压着声音道:“魔君……请让我一个人静静。”

魔君背过身去,走到确认自己听不到那边任何声音,才停下了脚步。

待日落西山,他自认等得差不多,回到那墓地,发现孔在矜一人埋好了父母的尸骨并呆立原地。

那晚,魔君只是抱着瑾妃,听孔在矜言语混乱地说了很多,一下一下地轻拍他的背,直到他说的累了、困了、睡了,魔君才轻轻地在瑾妃额头上印下一吻。

“晚安。”

我的瑾妃,愿你梦里喜乐。

回到魔宫后的瑾妃又恢复如常。

拿到佩剑的他真正开始了学剑之旅,每当修为或剑术有进步,他都会忍不住地浅笑。

魔君看到瑾妃愿意笑,格外的开心。

魔君除了教瑾妃剑术和自己日常的修炼、政务外,他常常溜到厨房,去研究菜式,希望能从瑾妃嘴里得到除了“太甜”“太淡”“太咸”“一般”以外的一声“好吃”。

哪怕瑾妃的胃病被他养得差不多了,他仍是精心地准备每一餐。

就这么过了二十年,魔君将他一身剑术和一颗真心通通交付了。

甚至,还有他的修为。

他为了尽快提高孔在矜的修为,不惜在双修的时候,偷偷地将自己的修为以秘术渡了过去。

当外界夸他的瑾妃是个进步神速的天才时,他悄悄地为孔在矜骄傲。

不青却在和他单挑过后,皱眉道:“君上,你的修为怎么不进反退?”

魔君:“是你进步太快了。”

不青眉间几乎成了一个川字:“要说进步神速,瑾妃才是最让我惊讶的,他的天赋太高了,比你还要高。等等,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秘法?”

魔君矢口否认:“哪有。”

不青灵光一闪,震惊地道:“你不会,把你的修为渡给他了吧?”

魔君立刻去捂住他的嘴:“胡说什么?!”

他这样更加坐实不青的猜测,不青难以置信地道:“你傻了吧?!你他娘的是傻了吧!你是魔君啊!你可是魔君啊,实力可是你的本钱,你知不知道你弱下去后,魔界会怎么样吗?!啊?!你可清醒点吧!”

魔君不耐地道:“妖主那家伙打不过我的。”

不青咬牙:“我管你,你要是再任性下去,我就把他给杀了!”

魔君脸色阴沉,揪住不青的衣领:“你敢?”

不青也揪住他的衣领:“你敢疯,我怎么不敢?!”

两个跺跺脚魔界抖三抖的人物就这么不靠魔力,仅靠着蛮力狠狠地干了一架。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地板上。

魔君首先平静下来,道:“瑾妃要外出历练了。”

不青:“去哪?最好离你远点。”

魔君怔怔的:“孔雀封地作封主去了。挺远的。”

不青道:“哦。我记得你历练也去过的孔雀领地?”

魔君道:“对,在那历练了十几年吧。”

不青轻笑:“孔雀领地那会,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一只白孔雀。”

魔君想起那只白孔雀,道:“虽然和瑾妃一样都是白孔雀,不过瑾妃身上有蓝色的花纹,那只是纯白的。再说了,那只孔雀妖还经常受伤。我哪次见它,它不是在被欺负就是在被欺负的路上。”

不青笑了一声:“唉,你数没数你救他几次了?”

魔君沉吟,顷刻后道:“没数。救便救了,记着做什么。”

不青道:“那白孔雀还挺有趣的,我们要离开时,它还来送了一路。”

魔君无奈:“让它别跟了,还傻傻地跟了上来。莫非看上我手中的泓光了?”

魔君继承人历练,都是带着剑身清亮的子剑泓光,而不是健身通黑的母剑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