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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尔把帽子放在橱柜上，拧开水龙头，喝了一口，然后把头伸到水龙头下。&lt;/p&gt;

他拿下挂在一旁的一块抹布。&lt;/p&gt;

“苏格兰式的淋浴。”&lt;/p&gt;

“使一个人精力充沛，没有比这在好的了！”&lt;/p&gt;

他使劲儿擦脸。&lt;/p&gt;

“我现在像一朵花儿那样鲜嫩。”&lt;/p&gt;

他把抹布放回原处，拿起帽子。&lt;/p&gt;

代尔：“我该去干活了。”&lt;/p&gt;

他戴上帽子，从毛毛面前走过。&lt;/p&gt;

毛毛微笑着。&lt;/p&gt;

“不开玩笑，你真有工作？”&lt;/p&gt;

毛毛问。&lt;/p&gt;

代尔：“有，在码头上。”&lt;/p&gt;

他大模大样地把水壶拿给他看。&lt;/p&gt;

“这家伙能装两斤酒。”&lt;/p&gt;

“早上我偷回两斤酒。”&lt;/p&gt;

“晚上再把它卖掉。”&lt;/p&gt;

代尔说完笑了。&lt;/p&gt;

“当然，这不合法。”&lt;/p&gt;

“不过，我可是唯一的塞上酒桶塞子的盗酒贼！”&lt;/p&gt;

“这可是有关职业道德的问题！”&lt;/p&gt;

“好啦，敬礼，再见！”&lt;/p&gt;

他说完，用帽子向孟梦致礼。&lt;/p&gt;

“我的漂亮姑娘，请原谅！”&lt;/p&gt;

“不过，工作就是工作嘛！再会！”&lt;/p&gt;

代尔走出去。&lt;/p&gt;

毛毛转向孟梦。&lt;/p&gt;

毛毛：“你留在这儿？”&lt;/p&gt;

孟梦：“不。”&lt;/p&gt;

他们朝门口走去。&lt;/p&gt;

酒吧间内。&lt;/p&gt;

孟梦从厨房里出来，走进毛毛前面。&lt;/p&gt;

毛毛问：“你去哪儿？”&lt;/p&gt;

孟梦在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前停下，镜子映出她如花似玉的脸。&lt;/p&gt;

孟梦转向毛毛。&lt;/p&gt;

毛毛：“我，我也不知道。”&lt;/p&gt;

她对着镜子整理好雨衣。&lt;/p&gt;

毛毛：“那我们一起走吧。”&lt;/p&gt;

艺术家坐在一张桌子的旁边，双手放在膝盖上。&lt;/p&gt;

马尼拉坐在吧台的酒柜前面，正在把船模碎片粘在一起。&lt;/p&gt;

毛毛走进来，从画家面前走过。&lt;/p&gt;

“您热爱生活吗？”&lt;/p&gt;

艺术家问他。&lt;/p&gt;

毛毛站下，问：“什么？”&lt;/p&gt;

“您热爱生活吗？”&lt;/p&gt;

毛毛看着孟梦。&lt;/p&gt;

毛毛：“噢！是的。”&lt;/p&gt;

孟梦在镜子前戴正帽子。&lt;/p&gt;

毛毛：“不过，有的时候……”&lt;/p&gt;

孟梦一边戴帽子一边看着毛毛。&lt;/p&gt;

艺术家：“生活，它喜欢您吗？”&lt;/p&gt;

“到目前为止，它对我不怎么好！”&lt;/p&gt;

“不过，我既然喜欢它，它也许会改变的。”&lt;/p&gt;

毛毛说完，转向马尼拉。&lt;/p&gt;

“对啦，对你的款待我要表示感谢！”&lt;/p&gt;

“你太好了！谢谢！”&lt;/p&gt;

“你们大家一直陪着我，我应该谢的是你们。”&lt;/p&gt;

他说完，站起来。&lt;/p&gt;

“我还能为你做点儿什么吗？”&lt;/p&gt;

马尼拉问毛毛。&lt;/p&gt;

“噢，为我做点什么，你知道……”&lt;/p&gt;

他们在酒柜前走到一起了。&lt;/p&gt;

“你也许能帮我找几件普通的衣服吧？”&lt;/p&gt;

“什么样的都行。”&lt;/p&gt;

毛毛要求说。&lt;/p&gt;

“我明白啦，你是提前退伍了吧？”&lt;/p&gt;

马尼拉问他。&lt;/p&gt;

“我以为你从来不会怀疑我的。”&lt;/p&gt;

艺术家突然仔细听他谈话。&lt;/p&gt;

马尼拉：“你不信任我？”&lt;/p&gt;

毛毛：“相信，不过……”&lt;/p&gt;

“我就有一件外衣，就是穿的这件。”&lt;/p&gt;

马尼拉说。&lt;/p&gt;

他指着身上穿的衣服。&lt;/p&gt;

“一件旧衣服，但我很喜欢它。”&lt;/p&gt;

“不过，如果你今晚上再来，我可以给你找到几件。”&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