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峻熙不理他,继续念经……
南宫璟听着无比地烦燥,再次怒喊道:“我说你不要念了,再念我就亲你!”
简峻熙吓得后脊梁一僵,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念。
除去那天晚上莫名失控伤了凌远,可以说几年都没有动过气,也不知道生气是什么感觉。
此刻,她却莫名能感觉到心底有一股熊熊怒火,直往大脑冲,突然就明白了……
弘缘为什么要问她“如若碰到恶人,他羞你,辱你,骂你,悔你,欺你,骗你,害你,你当如何处理?”
容他?怎么容?容忍不了又打不过的时候怎么办?
“出家人应当以慈悲为怀,切记不可杀生,亦不可沉迷尘世情,佛说,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弘缘常常念叨的话,令她烦躁的内心蓦地平静了下来……
缓缓睁眸,凝视南宫璟这张俊逸的脸庞,惊惧的眸色已然平静无波,薄唇微挪:“你先松开,我脚疼!”
南宫璟这才想起她受伤的事,松开她就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准备掀她的袈裟。
简峻熙后退一步,冷声道:“我自己来!”
南宫璟目光忧忧地望着她,明明靠得如此的近,他却感觉离她无比地遥远,远到他再怎么努力,似乎也追不上。
特别是她清淡的眼神,连不忍的泪光都不剩,再不是从前那个嘴硬心软的雪儿了。
虽然在心里设想过千百次见面后的场景,可想多少次都不敌眼前这一次的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