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轼又无语了,不使用武器,难道机甲用拳头去揍敌人的坦克?
“驱动程序和发动机那些是不是有另外的小组在设计?”张启安估计这么大的项目,不可能只有一个小组跟进,这必须是无数个工作小组的合力。
“发动机方面,暂时保密,你们有好的设计,可以自己实验,但是我的设计,在技术没有完全成熟之前,是不能对外公开的。我跟军方合作立项之前,也谈好了这一点。暂时只是实验,距离真正的成品,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林东对于驱动程序和驱动力这些,避而不谈。这些也不是实证科技的设计人员能够理解的,林东就算把聚能法阵和傀儡法阵这些摊摆出来,一一讲解,陈轼和张启安他们也听不明白。
“发动机已经研发了?”陈轼跳了起来。
“你是说,这、这、这机甲能动?”张启安也激动得差点爆血管。
他们那样问,其实是想试探一下进程,看有没有人在跟进,哪知道林东说发动机已经设计出来了,哪怕技术没有完全成熟,可是能让机甲动起来,已经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了。
严老跟老狐狸他们交谈一阵。
过来挥手赶陈轼和张启安他们离开:“小林接下来要安装机甲的驱动,你们两个回避。”
实验场。
特制的车辆运送来几个大小不一的木箱子。
陈轼和张启安被基因士兵送回休息室,一呆就是两小时。
不仅是他们,还有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严老他们也没有留在场馆中心观看整个安装过程。
等林东通话示意他们下来。
大家发现原来摆放在实验场地中心区域的木头机甲,已经换了一个方向,原来下垂的手臂也抬了起来。就这么一看,好像没有变化,但陈轼和张启安心中有种古怪的感觉。好像这具机甲活了,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有这种荒谬的感觉。
活了?
明明是木头制造的机甲,怎么会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
陈轼上去敲了敲机甲的外壳,没错,没换,还是那具木头制造的机甲,冷冰冰硬邦邦的木头怎么看起来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怪事!
张启安也上来,跟陈轼相互对视了一眼。
彼此点点头。
多年合作,他们有默契了。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们都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的肯定。
“跟刚才好像不同了,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同。”赵歆忍不住也上来敲敲,更加印证两人的感应不是错觉。
“千郡,你来测试一下。”此刻站在林东身边的有千郡和叶倩如,刚才安装是她们在做助手,接下来的测试林东不会亲自上阵,还是她们。
“是。”千郡啪地来个笔挺的敬礼。
叶倩如配合地推来一座移动梯,千郡登上去,也不知按了哪里,机甲胸腹部位竟然打开了一面舱门。
当千郡进入其中,关上舱口,没有十秒钟,整个机甲发出一种轻微又快速的启动声。
声音好像小功率的马达。
几个基因士兵赶紧上前推开那座移动梯,机甲内部似乎发出了一阵柔和的光芒,众人猜测这是电路连接,然后大家看见机甲作为摄像头的眼睛亮了……约过了几分钟,不知是坐还是站在机甲裏面的千郡,忽然通话:“木偶机甲1号已经调试完毕,功能一切正常,请指示。”
“收到,请按照指令,抬起左臂,与肩水平前伸。”林东拿个通讯器给她发出一道指令。
“是!”千郡的话还没有完,机甲的手臂就“格、格、格”的向上移动。
“真活了……”陈轼眼珠子差点没有掉地。
这怎么可能?
木头制造的机甲也能动?
如果这不是亲眼目睹,那么打死陈轼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1号,抬起右臂,与左臂齐平。”林东继续发出指令,在他身后,不仅陈轼的表情满脸不可思议,所有人都一个模样。等林东再命令千郡操纵木偶机甲1号迈步走,挥舞手臂加速小跑,绕圈,跑跳以及仿真攻击面前敌人的时候,大家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是震怒,而是彻底无语了。
这种测试,超出大家想象中太多太多。
大脑已经死机。
对于这种不科学的木头机甲,陈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敢说,这辈子看过最玄幻的事情,莫过于眼前这具跟人类一样灵敏活动的机甲。
他可以百分之一万肯定,张启安和办公室里的几个年轻人设计出来的机甲,不可能动。
那怕动一根手指。
现在能够像人类一样活动,百分之一亿是这位小林首长的秘密改造。虽然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但肯定要超出目前的科技水平,超出目前科技水平百年?不,只有更多!现在陈轼明白了,为什么小林首长只要自己设计机甲外壳,原因是这位小林首长还真只需要一个机甲外壳,裏面驱动和动力源等等最重要的东西,这位小林首长都有啊,哪用自己设计!
“嘭!”机甲重重地翻倒在地上。
操纵它的千郡,按照林东的命令做一个翻腾的跟斗,结果失败了。
林东叹息道:“不行啊,这样的动作都做不了,距离真正的实战还差得远啊!”
陈轼听得差点没有内牛流面,老天爷,现在全世界都在研究如何让机甲像人一样动起来,你现在已经超额完成了还不满足?难不成真让这木头机甲像人一样上战场打仗不成?
再说,没听说过机甲可以翻跟斗的……
“呜呜!”张启安却抹着眼泪,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哭得跟个小姑娘似的,盼了多少年,终于睁到一点希望的曙光了,机甲这条路原来没有错,它真的可以成功,真的可以成为未来取代坦克成为陆地新霸主的超级武器。多年的白眼和冷落,多年来的挫折和困惑,一下子涌上心头,击倒了他这个苦苦坚守机甲这条研发路线的七尺男儿。张启安蹲下来,一边抹着泪,脸上又哭又笑:“不是梦,这不是梦,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