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看着对方的此刻的视频画面，确认对方都在山脚，但却看不到对方，才彻底相信，的确不在同一时空。

封于修沉默：“……”

王道长则笑道：“如之前所言，的确不在同一时空，这国术聊天群……当真神奇。”

封于修这才道：“＠加钱居士，你怎么不加入群视频？”

“相对而言，我更想了解你那边的情况，是否真的在古代？！”

然而，加钱居士没有回应。

见封于修的脸色有些不对，王道长略微思索后，道：“封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

“快了，快了，雪……”

封于修的表情更加邪性了，他自言自语片刻，随后才回应：“既然来了，那就在武当打上一场！”

“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但这种道教圣地，总还是有些高手的吧？”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王道长皱眉。

“当然！”

这家伙！

王道长眉头皱的更深。

虽然已经证实不是在同一片时空，但那好歹也是武当，且如今身为群友，他倒是颇为同情封于修的经历。

剧情中，封于修就是一个武痴！

其实一开始他没干什么坏事儿，但妻子患癌、他无力回天，最终亲手掐死自己的妻子后，便彻底癫狂了。

如果只是看电影，他倒也懒得去管封于修的发展。

反正都是假的，杀人就杀人，死就死呗。

但现在……

他想尝试改变。

“如今，我们也算是有所交集，恕我多言，想问上一句，你已经杀到第几个了？”

“先拳后腿次擒拿、兵器内家五合一，你下一个目标是谁？”

“……”

若是面对其他人，封于修肯定不会搭理。

但如今，证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且知道对方也懂功夫，倒也让孤独、癫狂的他，有了一些别样的认同感。

所以，他缓缓开口：“一个都没有……”

“本来就要打死拳王鲨鱼恩了，但突然加入聊天群，让我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所以……”

见封于修这么说，王道长顿时松了口气。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如果封于修已经开始杀人，他就算惋惜，也不见得会多说什么，大概率会放任封于修自己行事。

但如今，既然还没开始杀人，那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回头？”

“呵呵。”

封于修嗤笑，没有多言。

王道长却也不气馁，开始转移话题：“我再多问一句，你为什么非要做这个天下第一？”

“就算要做天下第一，也不用决生死吧？”

“告诉你也没什么。”

封于修所幸直接爬上石碑，盘膝坐下了。

这个举动，让周围的游客纷纷错愕，不远处的保安则嚷嚷着走了过来。

王道长见他如此，也是眉头直跳，但也没打断他，任由封于修开口讲述这一切的原因。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句诗，道长应该听过？”

“辫子皇朝时，考武状元落败的武林人士，都会得到兵部尚书所赏赐的一枚堂前燕，算是告诫这些人，莫要以武乱法，再厉害，也只是帝王家门前的一只燕子。”王道长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