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脉案我看了,公主的方子甚妥。要是您不放心,我再看看。”
“那请先生劳烦一趟吧。她年纪太大,我担心摸得不准。”
乐显扬走后,海枫一个人在床上沉思,若要平息这场无妄之灾,该怎么着手。
挤兑大阿哥酒水生意的,八九不离十,是索额图。
估计是在报复,佟家通过佟妃,暗算太子妃的举动。
用官府收着的低价粮酿酒,大阿哥估计能牟取暴利,既然已经赚到大钱,轻易不会撤走;而太子这边失了颜面,堂堂储君,挨打不还手,只能忍气吞声,又岂有此理?再加上一个,得理不饶人的索额图。
阿香从巴勒仲手里拿到温达的自白书,进屋后正要交给海枫,看见她在床上想得正入神,不敢打扰。阿香本打算悄悄退出去,却被海枫发觉了。
“什么事?”
“主子,理藩院侍郎的画押。”
“拿来。”
虽然语焉不详,措辞间极力为自己开脱,基本的事实,写得还算清楚。
海枫把这几张纸,交给阿香。
“仔细收好,别弄丢了。让他回去吧。”
“哎。这温达真是银样蜡枪头。巴勒仲说,他压根没怎么动手,温达就老实写了。”
“他自认自己的性命,金贵着呢。蹭破一点皮都害怕。今儿是我着急要。若是不着急,找间不用的空屋子,清清静静饿两天,让他写什么,就是什么。”
阿香本想笑,想起山东那么多人还等着粮食救命,顿时笑不出来。
“主子,那,您究竟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呢?”
“你去宫里递牌子吧。我要求见太子妃。越快越好。”
两边总得各让一步才行。
不然,今年是粮,明年或许又是盐,斗争无休无止。
受苦的,不是这些衣来伸手,膏粱富贵的皇子,而是穷苦百姓啊。
谷贵,谷贱,皆伤农。
“阿香,你老实说。你们是不是,好多事都瞒着我?”
“叫主子看出来了。您头三个月,胎象未稳,从太后到额驸,都让我们少回事情,免得劳主子烦心。宫里又过正月.”
海枫轻声打断阿香的解释。
“我不是要追究你们。只要把压下的事情,一件不漏,说了就行。”
“是。其实也没几件。王菡升了嫔位后,皇上叫她帮忙,张罗今年选秀女的事。听她的意思,太子妃要推一位瓜尔佳氏族中的姑娘进宫;再有,五日前,费扬古将军从归化城,送了一封信过来。写明除了您,谁都不能拆开。因为张家口的老太太要来,我就做主,没立马拿给您看。”
“去拿来吧。”
“是。奴才这就去。”
阿香匆匆跑到隔壁小书房里,开箱取信。
“这信由待在费扬古将军身边,打小伺候的亲随送来。主子看这里里外外,蜡封得多严实。”
“帮我打开吧。”
等海枫细细看完内容之后,她有一种,立刻起身去找太子讨要说法的冲动。
糟蹋完山东不够,恶魔之手,竟然伸到陕西去了。
她就算有手段,到底不是神仙,可以停止时间的流动。
今年的农时,无论如何赶不上。
一场大饥荒,注定,要发生在北地。
山东境内有饥荒,巡抚却没有处理,导致饿死人这件事,明确记录在史书上,非我为情节硬黑哈,套甲。至于他为什么干这种无法理解的事,书里的情节是我的想象,真实情况,估计无法知道了。序章的朱门,可以的话,大家最好看一看,不然后面出场的人物和情节,会有点接不上,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