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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解决木材的事固然是好……
林小婉狐疑的看着秦受,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什么想法。
秦受也不含糊,但言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不瞒您们说,我是有一事相求。”
林振有些惊讶,林小婉却不意外,反而放心了些。她问:“不知道秦先生有什么要求的?”
“我是想到贵舍房子一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暂住一段时间,我可以给报酬,或者做监工也问题。”秦受道。
这下轮到林小婉惊讶了。
至于林振,则是欣喜道:“秦先生,您说的是真的么?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应该是我们求你才对啊。”
林小婉看了一眼林振,心想:这么卑微的么……
秦受立即回道:“不不不,是我唐突要求,而且需要在家里叨扰。也不知道家里是否方便。”
虽然林小婉要盖的房子很大气,但秦受心里想,现在他们住的一定是比较紧凑的。否则,也不需要再盖了。而且,很可能是在原基础上翻盖,那么现在一家人住的地方肯定更为不方便。
如此请求,确实有点不太好。
但是他想看着这栋房子的落成,又不想每日来往在村镇之间,要耗费太长时间,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林振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如果秦先生您真的想来,随时欢迎。”
监工的事,林振没好意思提。毕竟秦受可是在临川府的能人,甚至在京城很多房子都是他督造的,自己家翻盖个房子哪敢请这样的人物。而且他觉得,刚才不过是出于客气,说了那么一句。
做不得真。
又说不准,只是一时好奇,住不下两天就走了的。
权当是为了四根圆木的事做感谢。
林振的心思多,但是浅。林小婉却是好奇的看着秦受,问道:“冒昧问秦先生一句,以您的阅历和身份,为什么会想看看我们这一农户的房子?而且还甘愿留下做监工?”
这穷困的家里,没你所图啊。
秦受对林小婉的疑问并不感到意外,微笑道:“不瞒林姑娘说,我对你所画的图纸十分感兴趣。虽然构造并不新奇,但是有很多奇特的地方,我想当场看一看。”
“而且我觉得有几处问题需要处理,现在说不明白,只有到时候看了才能知道。”
林小婉虽然不是建筑学出身,但是对她画的图还是有些信心的。那也是她曾经记下的几幅图纸里的其中一个,不过是结合了现在的建筑特点进行了一点改动。
前世她可是想过,等退休以后,就找一个安宁的僻静之地,最好是在寺庙的山脚下,自己建一座房子,享受一番晨钟暮鼓的宁静。
只是,没能实现自己就穿越了。
好在,也是留了些用处的。
但是秦受毕竟是专业搞这个的,他能看出问题,也不奇怪。
但林小婉还是说:“之前我爹问过您,您说是没问题的,想来也不会再有大问题。而且,似乎这跟秦先生也没什么关系。即便您不怕麻烦,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您这身份的人,是个什么品行可没人了解。平日里怕都是别人求着的,反过来行事,太突兀了也。
万一是个跋扈不讲理的,到时候难以收拾了可怎么办?
林振在一旁,扯了扯林小婉的衣服,低声斥道:“小婉,你说什么呢!这是秦先生的好意,你怎么……”
“无妨。”秦受打断了林振的话,脸上仍然挂着微笑,他说:“想不到林姑娘如此谨慎。那我实话实说……我近来对自己产生了质疑,越是多的人来找我建房子,之后我的质疑就越深。所以最近我才会回来探亲,借此名义让自己静一静,好好思虑思虑。”
“可能就是缘分吧,前几日让我瞧见了林姑娘的图纸。第一眼就让我觉得,可能就是这栋房子可以让我打破桎梏,开放我的思想。所以我才急着回去将一切事物安排好,然后赶了回来。”
林小婉一怔:“可是,我听说秦先生是不相信这图是我一个小农女画的,然后不屑,以还有事为由走了的。”
“荒诞之谈!”秦受大袖一拂,脸上颇有些怒色,说道,“这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有过那样的作态了?这是谁说的,我一定得找他理论理论。”
林小婉咧着嘴,指了指林振:“我爹说的。”
林振顿时急了:嘿……你个丫头片子,怎么一下就把你爹给卖了。
“不是的,秦先生。我当时就是看您不太相信,然后急匆匆的走了。我也没说别的……”林振赶紧解释道。
一听是林振,秦受的气势也散了去,说了声没关系之后,然后又问林小婉:“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谈了。不知道林姑娘你现在是否还有疑虑?”
林小婉本来也就是想问问清楚。
想来这秦受也是个建造狂人,但凡是能让他动心的东西,肯定就会跟痴迷了一样。
这么看来,就十分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了。
没了担忧,而且还能多一个专业人士的监工,可谓是一举两得,林小婉自然没意见。所以她说:“没有了,那我先谢过秦先生了。”
“是我该说谢。”秦受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