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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振在地里不只是转着看,还会时不时的蹲下来抓一把土,或者刨一刨坑。
有人看到,问他:“林振啊,你在这做什么呢?那不是你家的地吧?”
“没事,我就看看。”林振憨笑两声,跟来人应付了几句话,等人走了,就又自己研究起来。
林小婉之前跟他说过一些土质要求之类的,可惜的是他不认字,不然还能给他一些书看。以前林振觉得认字那都是秀才们该干的事,他一直农民用不着。
但是现在,他突然也想着学习学习了。
就这样在地里慢慢的走,仔细的看,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很长时间。没觉得太阳晒,也不在乎汗流浃背,甚至连饭都忘了回去吃,一心就在这些田地里,根本都没想这一出来就不回去了,刘氏该怎么想。
几乎看了个遍,林振心里有了底,然后就向里正家走去。
他想把地包下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包的。以往都是地主们把地租出去,却没有见过哪个是去租别人的地的,而且一租就租这么多。
毕竟有这钱的,基本都是地主,地都是地主的,哪里用包别人的?
没钱的就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养家糊口,平淡度日,哪里有闲钱去租别人家的地?就算有,那别人也不会租。
要租的,肯定是土壤优渥,能产量的地,这些贫瘠,恨不能连草都不愿意长的贫地谁会花钱租下来种地?
钱太多,不浪费点烧得慌么。
但就算双方都愿意,也得经过里正的同意,然后双方在里正的见证下签个协议,免得之后发生什么纠纷。
当然,这些都是林小婉给林振分析的,林振当时就觉得很有道理。虽然还没到这个阶段,那时候就仔细的研究过林小婉时候的这些,现在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林振的步子很快,没多时就到了里正家门外。
喊了一声,确定有人后,便走进门。一打眼就看到坐在堂屋的里正,正靠在靠背椅上摇头晃脑的,左手放在腿上,右手放在一边的茶案上,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在手边摆着一个精致的茶杯,杯中盛着热茶,盖子摆在一边。
看到是林振上门,里正都有些怕了,问道:“又发生什么事了么,林振?”
说着话,已经起身,准备往外走了。
林振把人拦下:“里正,什么都没发生。我就是有点事儿要跟您说说,看看您什么意见。”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里正宽了心,坐回自己那张红木靠背椅上,老神在在的说道:“什么事儿啊,你说,我听着。”
说完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别站着,你坐下说。”
林振坐下后,开门见山道:“里正,我想包地。”
“嗯?”里正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林振解释了一番,他是想用银子租大家的地自己来用。随后又把自己的想法跟里正念叨了念叨,他说如果地不多的话,他完全可以自己打理,如果多,那可以让出租地的这些人帮着打理。
“你说的这个,之前是闻所未闻啊,大周也没有相关的法文条例,只是不知道是否能行。“里正微皱着眉头,没撂下准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林振也没想着今天里正就能拍板定下来,之所以来,也就是想把事情说了,回头里正再去研究。找别人商讨或者去县里问一问,那就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但林振还是把其中的利弊一并说了。
“我要租的这些地都是那些不出粮的。我去看了,大部分的都集中在一起,就在村北靠东的那片。寻常各家各户也就是跟着一起种,不至于撂荒罢了,产量是极低的。”林振说道。
里正听出几分意思,示意林振继续。
林振便接着说道:“我是想,反正也不产粮,倒不如种些别的。农户家没想过,但是我家小婉用得上,地的租银一定是比自己种粮食要来的多。我觉得可行,所以就想跟您来聊一聊。”
里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想了想之后,问林振:“你们打算拿来种什么?”
“我分得的那块半荒地不知道您看到过没有,要种的就是那块地里的东西。”林振回答道,“那是一种花,命叫薰衣草,就喜这种。那是小婉要用来做药膏的。”
里正是个有脑子的,听林振这么说就明白了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得不说,胆子还是挺大的,而且有头脑。里正夸:“想不到你平日里看着憨厚老实的,脑袋里还是有东西啊。你娘把你们一家子逼走的时候,哪里想过你们家能有这么大出息。”
一提起这事儿,林振心里就不舒服。但这是事实,总不能说提不得吧?
不接这话茬,林振说:“那里正您看这事儿?”
“我觉得可行啊。”里正手掌拍在自己大腿上,然后说道,“要是能做成了,不失为一件好事啊。村里的人不但能多赚些银子,还不用为这些半荒地发愁,挺好的。”
“不过,我还是要去问询一番。再去地里瞧一瞧,走一走各户的人,了解下情况。如果都没意见,或者大多数人都同意,那这事儿就可以操办了。”
林振听完心中一喜,便说道:“那我等您的消息了。”
“等着吧。”里正挥了挥手。
林振起身告辞,满脸挂着笑往家走。
到了家,一进门,就听到一声凄怨:“走了就没回来,连饭都没有回来吃。我看八成是死在外边了。”
这一听,林振暗道,坏了!
向来体贴的刘氏都说出这种话了,可见是有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