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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
林小婉早早的醒了过来。不是她愿意醒,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哆哆和郭承翎两个人把她夹在了中间。一个一身毛,一个一身汗。这个体验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酸爽。
这是什么情况?
是怕她睡过头,所以用这种特别的方式叫她起床么?
林小婉趁早,去了王大娘家,把写下来的食谱交给王大伯,让他帮忙拿给花溪阁佟掌柜。道了感谢,然后就回了家。
等林小婉走后,王大娘千万叮嘱,一定要拿好了,可别丢了,到时候误了事。
王大伯只说自己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要是别人的事,他没准还能办不好,但是林振家的,绝对不会。让王大娘放一百二十个心。
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人帮了他们。现在连牛都不用了,每逢集市那一天,人是真的多,他甚至可以来回跑两三趟,可算是赚了不少。
再说王大娘现在,做个饭挣了不少银子不说,林小婉还把自个的手艺都教会了王大娘,他们这日子,眼瞅着就要舒服起来了。
林振一家于他们两口子来说,就是恩人。
林小婉呢,自然也是放心的,从王大伯那边回来,去刘氏那边晃悠了一圈,没说两句话,就被赶出来了。又去工地上,看了看进展迅速的房子,心里也觉得舒坦坦的。
不过并没有看到林振、秦受和齐同的影子,想来都是忙自己的事去了,也不都在意,逗留了一会便回了家。
秦受一早交代了今天的安排,并且嘱咐务必用心做,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之后便离开了。对于林小婉家的这堵围墙,他还是有些拿捏不准,所以准备出去问一问,再查阅一下典籍。
不过人不在清河,典籍同样不在,这次出去,便要三两日才能回来。
当然,临行前跟林振把情况说了,然后才骑着马离开。
齐同呢,吃完早饭就一头扎进了林子里。当时林振纳闷他要干什么,问了问齐同也没说,就只是说道:“伯父,您别担心,我就是去看看。”
去看什么呢?不知道……
等齐同走了,林振才回过味来,嘿了一声,嘟囔道:怎么还喊伯父呢。
要说让齐同改称呼?似乎也没什么可能。
齐同从家里出来之后,就沿着他指给林小婉的那条路进了山,身上背着一个布囊,里边装着他改造好的短镐,木签,和锤子。走一走便停下挖一挖,看一看。
当时他跟林小婉说,也只是一种想法。这里的土质是不是适合挖密道出来,还不得知,所以还需要探索。
他还带了些干粮,不过也只有一日的量。
再说林振,把齐同和秦受都送走,他在家里没别的事,就也出了门。先是去花田里看了看,只觉得心疼。看着那一田的碎片和泥泞,他的心思逐渐沉重起来。
怎么他跟自己家里,就闹到了这样的局面?
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大的怨气都会慢慢化解,他们之间即便不能和好如初,也应该可以保持来往。
越想越难受,站在地头上,难过的甚至都要流眼泪了。
唉……
林振叹着气,甚至都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来。直到人拍了他的肩膀,才反应过来。
那人劝说,别难过了,都已经发生的事了,还能怎么办?
林振也只说他没事,然后跟人聊了几句,才借口说有事要走。不过还没迈步就被人拉住,又为他包地的事。
他们担心,出了这样的事,林振还会不会包地了。
万一包了地,种了花,到时候再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损失可不就只有这么一点了。
为此他们都还埋怨了林堂一家好一阵,好好的一桩事没准就要被林小蝶这一通胡闹给搅黄了。
好在他是得到了林振肯定的回答,才安心的走了。
具体的事,还是等里正把人都召集在一起再通知,这是大事,容不得马虎。同时,有里正在,大家伙也都听着,事情也好交代一些。
也算是给林振提了醒,又在地里站了片刻,然后就去找里正了。
里正这边早就把消息放开了,因为出了林小蝶那回事,一大早人们就都堵在了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这问那,无非就是让里正给个准话,这事儿到底还能不能成。
里正说他哪里知道,但是只要到时候大家都留点意,别说把地包出去了,就不关自己的事了,应该就没问题。
这些人纷纷表示,肯定不会那样,怎么说也是关乎自己利益的事,肯定会上心的。甚至有人建议,反正林振家这么大的投入,到时候雇人在田边看着就是了。
正说着,林振到了。首先是被这乌泱泱的人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说:“诶哟,都让让,林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