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林福说完就闷下了头,抽了一口旱烟,等着林振答话。
“爹,有什么事您跟我说,能办不能办的当儿的一定尽心尽力的办。”林振心里是难过的,跟自己的亲人走到这一步,实在是他不想看到的。哪怕现在他每月都拿不少银子给他们,也没得到过任何好话和好脸。
甚至周大妮还在背地里说,那是他林振应该给的。就是他心虚,所以每个月才给那么多。
全然不在意,那是做儿子的不忘他们曾经的恩情。
要说报恩,这些年他所做的事早就能够还清了。生养的恩情,也并非是一辈子都难还的。
林振听着心痛,周大妮说的毫无顾忌,别人听了个乐呵。
所以林振不想来这里,就算是家里碰到了什么难事,也该找他大哥林堂才对。说薄情点,从小到大林堂都是得到好处的那一个,理应为老人付出。
然而,即便是家里发生了变故,也未曾见林堂再回来过。
林小蝶拿了银子,跟婆家那边断了关系。身体又留下了病根,时常会酸软无力。看了大夫,调养还需要一段时间。
调养需要不少银子,林堂不给,李氏只能找林福要。因为这事儿,母女俩遭了不少嫌弃,弄的现在这一家子在一块好比仇人,谁都谁都眼红的很。
相比起自己蒸蒸日上的小家,这里真的是多呆一刻都难受。
林福毕竟是个要脸的男人,在自个这个走出自家门的儿子面前,更想挺直了腰杆。
但是,现在不行。
周大妮就没顾忌了,一看林振态度也不热情,更不主动,喷着唾沫星子就喊上了。
“林振你个王八羔子,怎么的?听你这口气,还不乐意了是不是。把你喊来为了什么事你不知道么?”
“从小你就又傻又愣,现在还是这个臭德行。”
“我跟你说,你赶紧把事儿给你爹和你嫂子安排上。小婉那个小蹄子弄的那个劳什子厂房,不是需要人么?就让你爹去,帮你们管管人,每个月不用多给,给十两银子就行。”
“那么多人干活,没个亲近人管可不行。”
“这事儿就这样,回去你通知你你媳妇和那死丫头一声,赶明儿你爹就去了。”
林振一听,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
这算什么?
就是强盗也不带这样的吧?还口口声声说是自家人,是亲人。哪有这样的亲人了?
林振垂着眼:“那是小婉的厂房,要谁不要谁也都是小婉说了算。你们是知道小婉和秀荣的,你们不怕闹的现在的月奉钱都没了就尽管去闹。”
周氏登时手就指向了林振的鼻子。
林振不躲也不闪,接着说道:“要是家里难,只能怪你们自己了。每月我拿来的银子不是少数了,秀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还不满足,想吸我们的血,是万万不行的。”
“要说你们想找个事做,大哥拿过家里那么多银子出去开了铺子,也是需要人手的吧,为什么不去找大哥?”
若是平常,李氏肯定是要搭腔回林振几句的,但是现在,林振外边有了人,家都不回了,她还能说什么?
恨不得林振能把林堂说的更不堪才好。
周氏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了,支吾了几声,只能看向林堂:“老头子,你别闷着,说话啊。”
林堂已经觉得相当的卡脸了,好在没外人,丢人也就丢在了家里。
长出了口气:“就这样吧。”
那无奈又后悔的语气,让林振不由心疼了几分。
但心疼归心疼,林振已经不会再心软了。可能今天过来自己亲娘不说那些话他还能愧疚几分,回家再去争取一番,现在不太可能了。
哀莫大于心死,也就是这个道理吧。
林振没有留恋,道:“我先走了,爹,娘。”
出了门,也没人出来送。周大妮气呼呼的坐在炕头:“我就说吧,这就是个白眼狼,喊来也没用。”
林福烦躁,呵斥:“你自己不听听,你说的那是人话么,啊?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怎么就非得听你的?”
“他是我生的!”周大妮一副要气炸了的样子。
“呵,现在你知道他是你生的了。”
李氏看着争吵起来的两人无动于衷,甚至有点希望继续看戏的样子。至于林小蝶,早就对这些无感了,她现在只想着,以后要怎么办啊。
林振走的不快,听着屋里传出的争吵,心里更难受了几分。走出大门,见前族长林峰过来,招呼道:“三爷爷,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