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大船的话,我们只需六天的时间就可到达‘失魂岛’,可是,现在看来只怕半个月也难到达。”林清风皱眉扫看了一眼这摇摆不定,且行驶缓慢的小船只,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船不仅小,还且仅能靠人工划船,现在风向不定,风势也没有减弱的意思。只怕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也无法到达‘失魂岛’。胡威等人怎么会藏一艘这么小的船,难道仅仅是为了避人耳目?
闻言,雷索暗自在心中盘算了自己离开边疆的时间,心中顿时由生几分急火。算算日子再过二十天,该是他代表穆兰国出使陈国的日子了。如果时间到了,他这个负责人却无法到场,届时,这事就誓必会传进皇帝的耳朵里,那他会怎么想?
皇帝刚登基两年,在政治上这个新帝并无出色的表现,完全是在‘啃老’享受先帝创下的太平江山。多年来的太平昌盛日子,让皇帝慢慢的忽视了军队的重要性,也从先帝的文武并重,演变为重文轻武。整个穆兰朝上上下下,这两年来文雅之风愈来愈浓,京城的那些公子哥们,全都喜欢吟诗作对,花前月下,游湖戏曲。
“大哥,你可是有要事要处理?”上官楚楚看出了他眉眼间流露出来的着急,细声问道。
雷索见她如此轻易就能看出自己的心事,心中窃喜不已,微笑着淡淡的摆手,“无妨。”
“大哥,你常年驻守灵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上官楚楚到底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这些年来,穆兰朝国泰民安,因为有索命大将军的存大,这些年来战事几乎为零。
雷索便被朝阳皇帝委派到灵城,常年驻守。
只是,她虽不知灵城离海平县有多远,但一个在西方,一个在东南方,这之间的距离想想也应该不会近到哪里去。按说驻守边界的将领若无皇帝的昭旨是不可擅自私离职守的,他这回不辞千万里来这儿,是皇帝的旨意,还是?
雷索深瞅了她一眼,见她眸底清澈如流水,清亮如明月,似乎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那双充满睿智的眸子。既然无法瞒得过她,那就直接坦白说出,他倒要看看她和林清风的反应。
略整思路,雷索缓缓而道:“当我收到义父的消息后,便秘密赶回京城,随后就开始在沿海地区打听你的消息,可几个月过去了,仍旧是一无所获。有一天,我听海边的老渔夫说,有可能会被海水漂到附近的小岛去了。当下我便又租了船,出海四处寻找。”
说着,他看了看上官楚楚微微眨红的眼,又道:“也许是因为我太过专注在寻找你的事情上,我居然没有瞧出那船夫暗藏祸心,他在我的酒菜上下了蒙汗药。好的我有武功傍身,而且吃进去的食物也不多,便忍着头晕以及种种不适与他们对决。”话落,他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都是一些江湖中人,身手个个不差,最后我便被他们打下了海。再醒来,人就在你们的船上了。”
“卑鄙无耻之徒,居然胆敢如此对待大将军。待他日,如果让秋菊我碰到那些人,定会给点颜色让他们瞧瞧,可耻,可恨。”船头的秋菊听后,怒目圆瞪,柳眉竖起,嫉恶如仇的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