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龚大夫站了起来,有条不紊的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脉枕,一脸严肃的坐到床前,手搭上了穆王爷的手。半饷过后,他放下了穆王爷的手,并细心的将穆王爷的手放进了被中。
他脸色凝重的朝上官楚楚拱手行礼,“公主,小的斗胆,望公主怒罪。”
“怒你无罪!”上官楚楚瞧着他的神情,心不由的咯噔一声,料想不会有什么好的诊断结果。
再三迟疑,那龚大夫终于硬着头皮,道:“王爷的病已入膏肓,大罗神仙也难救,以小的拙见,怕是熬不过十天。”说完,他扑嗵一声跪了下去。
闻言,上官楚楚一脸土色,连连退后,最后跌坐在床沿上,愣愣的看着穆王爷。
龚大夫和张总管见她不动,也不敢出声,更不敢擅自离开。
过了许久,上官楚楚终于动了一下,垂眸目光戾血的看着龚大夫,喊道:“来人啊!把这个庸医给我拉出去斩了。”
“公主,饶命啊!”龚大夫一听,立刻磕头求饶。
上官楚楚冷冷的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道:“饶了你?你妖言惑众,你危言耸听,竟胆敢说我爹活不过十天。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有胆子咀咒王爷。”
“公主,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有所欺骗啊。”
“哼……你还敢嘴硬。”
“寒松,把这个狗庸医给我拉下斩了,省得害人。”
龚大夫抬头看了一旁冷站着的张总管一眼,张总管立刻会意,随即跪在了他的身旁,“公主的心情,小的可以理解,但龚大夫在王府几十年了,又怎么会做下这种欺主之事呢?请公主明察。”
“不用察了,斩。”瞧着张总管帮着求情,上官楚楚更加坚定了他们就是一丘之貉,心中冷笑不已,看着已经进了屋的寒松,道:“把他拉出去斩了,由你亲自去办。”
“是!公主。”
“公主饶命啊,小的只是说实话而已,公主……”龚大夫不死心的求饶,看着寒松那块冰块脸,他很后悔没有找机会把寒松也放倒了。唉……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寒冰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能近身的。
再说了,他平时总是神出鬼没,能对他下手的机会几乎为零。
上官楚楚看也不看他一眼,朝寒松挥了挥手,“斩!谁要敢在我面前说一句对我爹不利的话,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张总管心中一颤,垂下脸强笑道:“小的明白了,请公主放心。”
此刻的上官楚楚虽然看起来像是护父之切,但是,她眼中的凌厉,却仍旧让张总管心生怯意。
这个时候,她对龚大夫下手,到底是知道了什么?还是……
“爹,你醒醒啊!女儿好害怕!爹……”上官楚楚趴在穆王爷的身上,嘤嘤的哭了起来。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来,用又红又肿的眼睛看向一旁的张总管,神情狠戾的道:“传我的话下去,如果有人胆敢乱说话,我就奏明皇帝哥哥,抄他的全家。”
张总管立刻拱手应道:“是!小的,这就下去跟王府里的下人们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