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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都去瞧她。
顾五婆子却丝毫不惧怕,放下手中菜肴,叹道:“原先主人家便收留一位自宫中贬出来的娘娘,当初在家也是娇生惯养,进了宫又深得皇上喜爱,因为这样便成了其它妃嫔的眼中钉肉中刺,连续怀了两次龙胎,均无有保得住,身子倒是因此坏了,伺候不得皇上,便渐渐遭弃,却又因先前得宠时候得罪过若干妃嫔,这个时候就都落井下石,纷纷奏她不好,皇上听信谗言,杀了她全家,将她贬为庶民流放宫外。
可怜见的一个美人儿,就这么流落市井,被多少登徒子玩于股掌,年老色衰又被当成破履,处处遭人白眼,幸遇我家主人将她收留,这才过了几天清闲日子,不过因为先前的病根,来家不上半年,就病死了。”
顾五说完这番话,撩起衣裳来擦眼泪,众人一番好心情因她这话都有些低落起来。
令氏端着一盘菜急匆匆走来,嗔着她:“正是个开心时候,你这老货却陈芝麻乱谷子只管翻些旧帐,还不进去帮种婆烧火,这里自由我来招呼。”
顾五也觉说话造次,施礼与众人赔个不是,便进了厨房去。
令氏因举起酒杯笑道:“诸位不要见怪,年老之人容易啰嗦,不分场合人等,看我面上,不与她计较,继续吃酒玩乐罢了。”
武恒咕咚一杯酒下肚,点头道:“这婆婆说的有理,大丈夫志在报家卫国,女人嘛,在家相夫教子,安安乐乐却也是很好。”
“才不是,我就不想相夫教子,虽然不能报家卫国,可我能养家糊口呀,若是做的好,挣个老大家业给家人享受也不是不可。”小朵插言笑道。
“我滴个乖乖,哪用你费这气力,将来嫁个大户人家,让相公养你,清吃坐穿多好。”武恒笑道。
“夏虫不可语冰,不与你说。”小朵不爱听,赌气把脸转过去,不理他。
“啥?这孩子说啥?啥虫子?虫子可不是不能说话。”武恒听不懂,疑惑的问众人。
贾明与令氏只低头憋笑不语。
令氏陪他们喝两杯,起身要走,贾明却唤住她,笑道:“大嫂若不嫌絮叨,贾某人却还有一事相求。”
“先生直说。”令氏忙回道。
贾明便说道:“这天气逐渐转凉,军中棉衣也该预备,大将军将此事交由地方衙门办理,县爷正为此事烦恼,因战乱,地里种植棉花零散不好收置不说,就是聚 齐几个会做衣的妇人也实有些困难,不知大嫂可否帮忙完成此事?自然不会让大嫂白忙不知,该付工钱,一文不少,照单全付。”
他这话音刚落,却听种公笑起来:“大人,可是看了我主家这几十亩田的棉花收成,方才讲出这个故事来?”
贾明忙拱手笑应:“公公果然是有见识,可不是这样,种大嫂办理女户,虽说是朋友,该走的流程一样不落,也要走一遍,在下曾与手下去瞧过那些田地,棉花长势确实喜人,若能帮在下解决眼下这个难题,实在是感激不尽。”
“贾明,你个腌臜泼才!老子要你们办的事,你却来为难种大嫂!实实让人气恼!”武恒借着些许醉意破口大骂。
令氏忙息事宁人,起知施礼笑道:“这有何难!能帮上忙,也是奴家的福分,其实此番倒是帮了奴家的大忙,本来我与公公正愁这么好的收成,如此大量的棉花要卖到哪里去呢!先生此举,也帮奴家解决了燃眉之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