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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三姨奶奶醉酒,只能宿在小朵家,种张氏便只好陪着她在令氏房间住了一宿。
一宿无话,翌日天明,小朵起身,因昨儿将祖父的话听在心里,便有意想知道这位三姨奶奶究竟是不是真的装阔,草草洗漱完毕,便来到令氏卧房内与二位老辈请安。
种张氏已经起身,在梳妆台前梳头,三姨奶奶尚卧在衾中,见她进来,便是笑道:“果然乡下人起的早,孩子也是如此,这早晚就睡不着,倒起来做什么。”
“已经和哥哥去隔壁喂完了兔子,过来伺候姨奶奶起床。”小朵上前施礼笑道。
“倒也是,因怕路上迁延,此番来京城只带了个随身丫头子,偏巧昨日让回城里与老爷报信今儿要留在这里,又没留在身边,这一时少人服侍,倒不自在。”三姨奶奶就此傲娇起来。
小朵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裳,递过来,笑道:“姨奶奶,可要起身,小朵伺候你穿衣。”
种张氏忙放下手中梳子,半披着头发起身夺下小朵手里的衣裳,笑道:“让我来吧,在家时节,也没少让三姐穿衣梳头,这临老临老,也该由我服侍服侍她了。”
“你这倒说到我心坎上了,不是我说,当初在家时,你可没少指使我干这干哪,稍不如意便非打即骂,我可受了你不少气。”三姨奶奶笑道,不似昨日那般凶恶,语气软乎不少。
种张氏跟着她一起笑,打发小朵出来。
小朵也不强留,告辞一声出来,急匆匆走到院子里,正遇上全儿。
全儿朝她伸出手来,笑道:“快拿出来。”
小朵把双手背到身后,嘻嘻笑:“并没有拿什么。”
“休想骗我,刚才喂兔子的时候,你嘴里巴拉巴拉只管说是非,我可都听见了,现在又巴巴跑进房里去,肯定有事。”全儿笑道。
小朵把手伸出来,将手中攥着的一股金钗露出来,悄声笑道:“我正想找块石头砸砸看,究竟是不是真的,若真被祖父说中,却是想不通姨奶奶为什么要装阔,明明没有钱,难道用一身假货就觉得高人一等了么?”
全儿叹息一声,摇头道:“你还小不懂事,若是懂了事,便就知道,这世上真有这么一等人,在家吃苦受苦做奴才,出门却是一定要风风光光,装出一付阔人的派头来,至于为什么,我却也想不通,你说装给熟悉你的人瞧吧,大家都熟悉你,自然知道你家里的境况,有什么好装的?你说装给不熟悉的人看吧,既然不熟悉你,你穷或是你阔,跟人家又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好装的呢?实在不狗屁不通的事情。”
小朵嘻笑一声:“管它呢,别人可能自有别人的盘算,咱们也不懂,也不用管,横竖不关我们的事,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只是这三姨奶奶装阔装到我们跟前来,就非要弄个清楚明白,看看究竟是真是假。”
“你别坏了这股钗,到时候不好交代,我有个办法,跟我来。”全儿扯着她的手来到柴房。
“不砸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小朵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