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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儿被她这一说,想起自己的一对儿子来,不由也伤了情,紧握着她的手,颤声道:“太太,你想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我保证不辜负你的一番心意,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种夫人忙伸手掩她的嘴:“容我唤你一声好妹妹罢,无须发这样毒誓,我是再相信不过你的,我这些私蓄大约有万两之数,倘或我真有不测,就这么死了,这些钱若是省着点花,大约也够我那痴儿花一辈子的了。姐姐只求你,若真有那一天,务要帮我照顾好有礼,别让他受委屈,姐姐给你跪下了。”
说着,起身便要跪拜银铃儿。
银铃儿忙扶住她,苦笑道:“太太万不可如此,别说你还是我银铃儿的恩人,你只放心,真有那时候,我必将少爷带到家中,好生照顾就是。”
种夫人见她满口答应,这才起来,携她手在椅子上坐了,忍不住又流眼泪。
银铃儿拿自己帕子与她拭眼泪,便笑道:“太太,不过略病病,怎么就想到这上头去了!”
种夫人也觉尴尬,边拭泪边笑道:“可不是这样,也不知恁的,病的这些日子光想这件事了,一想起来便是一身冷汗,晚上也只是睡不着,光想着我那孩子日后该如何了。今儿有你这席话,我总算也能放下心,今晚料能睡个好觉。”
银铃儿自鬓上拔下一股金镶玉的宝钗来,给种夫人插到头上,笑道:“这只钗是相公给我的定情物,就是命没了这宝钗也是不肯丢的,如今我就交给太太保管罢,也算是表明我的心迹,好叫太太放心。”
种夫人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断点头,喉头梗住,却是一句话也说出来。
银铃儿便又说些宽慰她的话,又打趣她不过是想的多。
种夫人这才转过性子来,重新露出笑脸。
银铃儿便又笑道:“既然说过这上面,我也多嘴句,少爷岁数也不小了,何不给他娶个妻子,到时候有妻子照顾,不是更好?”
种夫人长长叹口气:“谁说不是如此,这两年,我和老爷什么办法都想过,只是不中用。老爷不惜重金托人作媒求娶,也颇有几家不嫌弃有礼痴傻,愿意结亲的,可惜有礼一个也看不上,逼着他去相亲,只是个闹,闹的不像话,人家女方看着不像,便也只能作罢。”
“这倒是奇了,实在不行,先买几个妾氏回来伺候他,想是尝着味儿便就好了。”银铃儿掩嘴轻笑道。
种夫人拧起眉毛,摇头:“家里过半丫头子都是老爷买来哄他的,没一个能成事!一群废物!我哪里用得着这许多人!留在家里净是些花瓶摆设,没的惹我生气罢了。”
“这却是奇了!难道少爷他,他……”银铃儿话说半截又咽了回去。
种夫人却是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好好儿的,一点事也不有,老爷早就找郎中瞧过了。”
她这一说,连银铃儿也愣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起来也奇怪,若说这傻孩子对女人全然没兴致,却唯独对小朵好的出奇,跟你说件事罢,前些日子,老爷那小妾香桃为了讨好我,设下圈套将有礼与小朵关在了一间屋子里,点了燃情香,有礼他,他,竟然也想那样!看来我这痴儿除了朵儿,别个女人是真看不上眼的。这也算是奇事一桩了!”种夫人倒是不怕银铃儿,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