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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这两条狗子原是经过训练知道如何斗殴,但只见踏雪身子一扭,绕过种大良手中铁锹,扑向他身体一侧,前腿一倾,抓住他拿铁锹的胳膊,按上嘴巴便咬住他的胳膊。
种大良吃疼,大叫一声,撒手丢了铁锹,徒手去掰那狗子前腿。
他手里拿着铁锹尚不是对手,如今徒手就更不行。被踏雪咬的嗷嗷直叫,在那儿直转圈子,脚下一绊,直摔了个四仰八叉!
麻氏更是唬的抖衣而颤,连话都说不出一句来。
小朵喝住狗子,走进院子里,拉起地上的种大良,施个礼,陪笑道:“大伯父勿怪,这狗子乃是大将军的心爱之物,上战场作战的狗子!原是凶恶,你若是老实立着,不拿物什吓唬它,它是不下口咬人的。你这一举铁锹,它便以为你是敌人!便要下口咬的!这狗子就是这么训练出来的!怨不得它!改日你见了大将军,跟他禀明实情,让他给你赔不是道歉,与你银子治伤罢。”
种大良见她如是说,原本一肚子恶语要把狗子弄死的话便都憋回了肚里。
敢情这是战场上用的战狗!若是弄死了,大将军必是不能饶恕,就是藏到天边怕也揪出来活埋,自己这算是吃个哑巴亏,有苦难言了。
“朵儿,这你可得好好看觑,不能让它乱咬人!你瞧不是把富贵咬了么!”种大良捂着胳膊,不满嚷道。
小朵上前瞧瞧富贵。
麻氏已经将他扶了起来,这人却是自小怕狗,已经吓尿了裤子,立在那儿瑟瑟发抖。
“大伯父,哪有咬着?不过是撕烂了衣裳。是富贵哥自己跌倒的。赖不着狗子。“小朵大声道。
“无缘无故,为何带两只狗子上门,明明知道你富贵哥怕狗。”麻氏往种大良身后藏一藏,方敢抱怨。
依她脾气早该破口大骂,可瞧着这两只狗子实在凶恶,哪里敢造次,就是这抱怨话也不敢说的大声。
“这怕是个误会,我哥回家路上被人推下山坳摔坏了腿。我在他身边捡了支笔,瞧着像是富贵哥的,便想先给他送过来,没想到这狗子见了富贵哥,倒像是见了仇人一般,难不成是富贵哥你把我哥推下山去的?”
小朵冷声道,手里摆弄着捡来的那支毛笔,冷眼瞥着富贵。
“不能够!你富贵哥一向老实,不言不语,稳重老成,怎会干那没行止的坏事!不能够!”种大良忙替儿子辩解。
“我也觉着不是富贵哥,富贵哥上学的钱还是用着我们家的,又怎么会恩将仇报推我哥下山呢,是不是,富贵哥?”小朵眼睛紧紧盯着富贵,高声道。
富贵却是一言不发。
富财上前揪揪小朵的衣袖,怯怯瞧他哥一眼,方才低声道:“朵儿姐,我哥不是故意推全哥下去的,他自己也扑了一跤,胳膊都摔破皮了呢。”
“你个小囚囔的!不讲话谁还能把你当哑巴卖了不成!”麻氏闻言,拖过富财去,朝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两掌。
富财哇一声哭起来,声儿便更响亮:“我又没有说谎,是我哥跌了一跤, 不小心把全哥带下山去的嘛。我们还跑下山去找过全哥,结果没找着,哥便说全哥可能没摔着,已经从山坳里的小道回家去了,我们这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