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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谁?”小朵闻言,好奇问道。
令氏与春红忙说几句别的话岔开,免是小朵继续追问。
小朵便也不再追问,抱着令氏胳膊嚷着要睡。
令氏嘱咐春红几句话,方领小朵离开。
及至天明,春红见腊梅依旧昏睡未醒,便让阿水去请个大夫来。
阿水刚走出村来,见刘二赶着马车正往村里走,车上坐着正是位大夫,阿水也是认得,便是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便上前拦住马车,施个礼问候。
刘二无心应承他,只顾赶着车走。
阿水便追着车跑,边问:“刘二哥,这是给太太请的大夫?”
“正是。”刘二回他。
“待会儿给太太瞧完了病,能不能劳大夫多走一趟,我家也有个病人要瞧。”阿水又求道。
刘二应一声,不耐烦与他再说,手里鞭子一扬,马车飞也似的跑进村去,把阿水落在了身后。
马车到了种府门口,种守仁早在门口守着,刘二扶大夫下来,种守仁便就施礼,口呼救命。
大夫不及与他叙礼,提衣进府来到种夫人跟前,与她诊脉。
种守仁便是守在一旁哭道:“昨晚上还好好的,我扶着她去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她喜欢后花院新开的红花,我掐了两朵给她攒在鬓上,她喜欢的什么似的。
哪里知道,今儿一大早便就有事,直咳嗽了一盏茶工夫,咳出几滩血来,药也吃了,只是不管用……”
大夫边听他絮叨,边也诊完了脉,抬步走到外面花厅,坐到椅子上捻须不语。
种守仁跟出来,求他开药方子救命。
大夫长叹一声,摇头:“种老爷,老朽无能,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还请节哀,预备预备后事,冲冲也好。”
种守仁闻言,嘴巴一咧,哭出声来,双膝一屈,便要下跪。
大夫忙扶住他,莫让他跪下去,长叹几声,药方子也是不肯再开,诊费也不要,只收拾东西告辞走了。
种守仁哭一会儿,着了魔似的叫刘二,刘二跑进来问他何事。
他便令他赶紧去再去找大夫,不管多少钱,都要去找最好的大夫。
刘二跪着磕头,泪流满面,不肯走。
“你怎么不听我的!赶紧去找!老爷我有的是钱,要多少都不是事儿,只去找个能治病的好大夫来。”种守仁抬脚朝刘二身上踹去,怒吼。
刘二被踹个趔趄,扑倒在地,爬起来重新跪好,哭道:“老爷,咱别再折腾了,太太她也不禁再这么折腾了,来个大夫,便要拢头穿衣,一天要穿五六遍,劝也不听,她是个要强的,宁死不肯在外人跟前失礼,如此下去,病不见好,倒先把人折腾死了。”
“你个混蛋,谁说人要死了,我先打死你个狗才,太太好好的,不准再提这个死字。”种守仁嘴里骂着,对刘二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