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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回首依旧跪下,谢过她的大恩,却说道宁肯跟阿水在这儿过一辈子。
“也罢,天生的穷命!扶不直的阿斗,我千方百计教你,你只是不肯听从,如今也是活该嫁个蠢驴,终老一生,既然你愿意守着他过活,那就留在这儿,别说我无情无义。”腊梅便是一声冷笑,甩袖起身,吩咐官差,明儿一大早便起程回京面圣。
花开两朵,单表一枝。
且说大柳树村村民听闻此事,也是议论纷纷,尤其几个素日与令氏厚密之妇人,便一古脑奔至家里来,说要令氏母女当心报复。
“当日她可是如花似玉一个大姑娘,被两只狗子破了相,弄成一付人见人怕的鬼模样,心里能不怨愤?这个仇能不找你们母女来报?还是小心为上。”承志家的忧心忡忡说道。
“可不是,不是我说,那个妇人本来就是个小肚鸡肠之人,那一日她走在路上,我下田栽完稻苗回家从她身边经过,袖上甩起的泥水溅了几点她衣裳上,立马跟我翻脸,立逼着我赔五十文钱于她买衣裳,说她那衣裳洗了便褪色,洗不得,故要我赔她件新衣裳,你说说不过几个泥巴点儿,待干了手一搓便就没了。我不敢得罪种员外,只好忍气赔了她钱。
你们说说,这么一个小人,岂能放过你们母女。”老田家的也紧着说道。
令氏只是不信,想起那夜救她的情形,便笑道回道:“她不过是被种老爷惯坏了性子,心还是好的,这几个月住在春红那儿,不是挺安静没事发生么!你们不要总是用老眼光瞧人,一个出身世家的孩子,必没有太坏的心思。”
正说着,只听外面有人喊:“当家主母可在?”
令氏应着便往外来,众妇人也跟着出来。
却是两位穿着官衣的差役,见了令氏上下打量她一眼,哼一声:“你便是这家的主人令至奴么?”
“回官爷的话,正是奴家。”令氏忙施礼回道。
“好罢了,就是找你,现如今有葛大小姐首告,你家豢养的两只恶犬伤人,要求县老爷务必惩治,县老爷发下话来,令我们前来将两只恶犬就地处置,尸体拿回去给葛大小姐验看。”官差高声嚷道。
令氏闻言吃一惊,袖中将出两块碎银,上前便往官差手里塞,笑道:“二位老爷,两只狗子是为了救主不得已才伤了人,这事葛大小姐尽知,只问她便是。求二位老爷开恩,莫要与畜生一般见识,就放它们的生罢了。”
官差将银子推回,眼睛一瞪,厉声道:“嘿,我说你这个无知妇道,你们母女俩个纵容恶犬伤人,便是主犯!若不是葛大小姐额外开恩,早将你们母女抓进牢房里吃牢饭去了,竟然还敢给那两只恶犬求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赶紧将两只狗子交出来!”
令氏见两只狗子不在跟前,正欲寻个理由混过去,却不知踏雪黑耳听闻前院有人吵嚷之声,一齐自后院奔将过来,来到令氏跟前,蹲在她身侧来。
“哎,来了!兄弟们,手里家伙亮出来,这就拿下!”官差见了这两只狗子,叫一声,顿时四个官差一齐抽出手中钢刀,奔着这两只狗子就冲过来。
踏雪黑耳一见这亮晃晃玩意儿一齐朝它们狗头而来,身型一展,后退两步,对着官差玩命狂吠起来。
官差瞧它们龇牙咧嘴的凶恶模样,也是心虚,不太敢靠前,嘴里大声吆喝着,只管小踏步朝前慢慢挪着。
此时,小朵正在马棚与老刘头喂马,,听见前院人声鼎沸,犬声阵阵,便撂下手中草料,奔前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