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两人赶着车来到了阿水家。
阿水出去送酒,只有春红和阿水娘在家,见他们来,喜的眉开眼笑,搬了一桌子好吃的招待他们。
小朵吃着果子,问阿水娘生意如何。
阿水娘忙应着好的很。
春红坐在一边却是垂首不语,面上略有忧愁之色。
小朵便坐到她身边去,笑道:“有话只管说,别跟大娘似的,就怕给我们添麻烦,人多办法才多。”
春红瞧了阿水娘一眼,嗫嚅半天,开了口:“种姑娘,生意倒是没问题,这酒是好酒,咱们又不欺人,各大酒楼小贩都抢着要货进货,只是,只是大爷二爷他们来找麻烦,说这酿酒方子是祖传之物,他们原也在份,要求分钱。”
种承志在一旁听了鸣不平,一声冷笑:“这时候知道来分钱了,当初要他们出钱帮帮他们母子,没一个人出头,这事我可是在跟前瞧的真真的。”
“谁说不是!如今只来歪缠!昨天他二伯还呆在这儿一天,堵着门口楞是不准阿水出门送酒,眼看要误了交货时辰,不得已给了他二百钱,这才让了路。”阿水娘叹口气。
“掼的毛病,再这样无理,只报官抓他!当初合约说的明白,你家老房子一切应用之物都卖给了我们,自然包括藏在地窖里的酿酒方子了。这事可是过了二大爷的眼,他们赖不得。”小朵道。
阿水娘又是一声长叹:“他们也明白这个理,也不敢明明白白说是要分钱,今儿说孩子上学没钱,明儿说老婆生病没钱,天天要小钱似的来烦着你,也真正让我是无可如何了。”
小朵闪了闪眼,思忖一阵子,却也是一声长叹:“大娘,他们原也没有撒谎,他们二位如今过的是不如意,大伯家的孩子被义学老师夸有天分,大伯便想着请个名师延教,也好改改门庭。无奈没钱,只得作罢。夫妻两个天天吵,大伯母骂大伯无能,带累孩子前程,大伯父气无处撒,拿家里的牲畜撒气,连着打伤了四五只猪崽,说是这些猪崽子干吃不长肉,只是出不了栏卖不得钱,不如打死了算。
大伯母前天还找我过去给那几头猪崽瞧伤,哭的什么似的,我给了她二两银子,又答应让成材哥去我家跟我哥一起念书,不收他束修,这才好了。”
阿水娘抹了把眼泪,欲言又止模样。
小朵便笑道:“大娘想说什么只管说,我听着呐。”
阿水娘的嘴张了几张,方才出声:“朵儿呀,我是这么想的,如今我们一家人的日子过了安逸了,阿水也娶了媳妇,春红又贤慧能干,孝顺我也心疼丈夫,我也没有别的心牵,再说毕竟这是他们家祖传的酿酒方子,他们原也应该有份,不如就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去营生,也不是不可。”
“娘呀,这方子如今可是属于种姑娘的,我们不能为了一已之私,就把它送人呀。”春红忙说道。
小朵哈哈笑一声:”春红姐,此言差矣!我娘当初定这计策,不过是为了让这酒方子重见天日,让你们一家过上安逸日子,并不是真的买下了你们的祖宅,这些大娘尽知,所以这件事,你们也尽不用问我,只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就是了。”
阿水娘忙下座来施礼谢恩。
小朵忙扶着她,不肯受她的礼,笑道:“这可是什么事!大家互相帮忙,阿水大大在村里时,也没少帮我们娘俩的忙。”
阿水娘这才作罢,又让春红好好陪着她说话儿,她自去街上买菜买肉准备午饭。
春红答应着,嘱咐几句小心,将她送至大门外,方才转回,对小朵笑道:“平素都是我出去买,怕老人家记不清,所以多嘱咐两句。”
小朵嘻嘻笑一声,因见她手里握着把酸杏一直吃个不住,便觉着那酸杏怕是可口,自盆里捏一个丢进嘴里,只咬一口,便哎呀叫一声,流了一口酸水,连着酸杏一起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