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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氏劝了她好些话,小赛方才慢慢转过性子来,不再寻死觅活,跟着顾五绣花,就些住在小朵家中。
小朵回家因不见有礼,便追问令氏有礼下落。
令氏吭喔半天,方才说他在家里住不惯,依旧回自己家里去了。
“娘呀,你好糊涂!香桃正视他为眼中钉,你到又把他送到那龙潭虎穴里去。”小朵不满嚷道,直扑种府而去。
令氏不放心,命种婆跟去瞧瞧。
种婆一路小跑,直追到种府门口,方才瞧见小朵正与府上的门子理论。
门子只不许她进门,小朵非要进去,正僵持不下。
“你一个小小的门子怎么如此无理?不说我家大小姐与你家少爷自幼便在一起玩耍长大,但说这乡里乡亲的过来瞧瞧也不该拒之门外罢?”种婆上前高声嚷道。
那门子正欲开口,眼睛往台阶下一瞟,一摊手,冷声道:“得嘞,您二位,我们管家老爷回来了,有事只找他说去,我不过是照吩咐办事。”
小朵扭头去瞧迈上台阶的这个男人。
只见这男人年约三十,粉头油面,两只叽里咕噜三角眼,一对丧门吊角眉,鹰钩鼻子,薄嘴唇,身着花里胡俏的缎子长袍,腰间系一根七彩丝绦,脚下蹬着羊皮小软靴,一瞧便不是个正经人家子弟。
“你就是种姑娘吧?在下管豹,如今种府的管家,久仰姑娘大名,今儿方才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请进内说话罢?”
这位自称管豹的男人拱手陪笑对小朵道。
小朵面色诧异,问一句:“你是种府的管家?那刘二哥呢?他去了哪里?”
“刘二呀!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因他和他妻子想要暗害姨娘肚里的孩儿,已经被种员外赶出府去了。”管豹道。
“什么时候的事?”小朵问。
“就是昨天吧?要不是前天?反正就是这两天,连着府里几个闹事刁歪不肯听姨娘话的,都被员外赶了出去,重新依姨娘的意思招了一批人,我这个管家也是昨儿刚走马上任,不瞒姑娘说,在下是香桃姨娘的表哥,亲上作亲,自然会比刘二更加尽力照顾这个家,老爷对我也是分外信任。”管豹面色得意说道。
小朵淡淡一笑,接着问他:“有礼少爷可在家?我找他有事。”
“在家是在家,可他不想见你,少爷说你骗他,没有救太太,再也不想见你,我劝姑娘死了这条心,别再上门纠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成天价往男人家跑,被别人说闲话不是。我也是为了姑娘好。”管豹一本正经说道。
“我都不怕闲话,你们男人家倒怕?真是笑话儿!既然少爷说他不想见你,劳你大驾请他出来,他在我这儿存了三十两金子我这就还给他,他那样傻人,许是忘了这个事罢?金子还给他,从此大家各不相干!”小朵冷笑一声。
“什么?三十两金子!我说呢,太太的遗物竟然只有几件旧衣裳,一两金银都没有呢!”管豹面色一惊,脱口而出!
小朵便又是一声冷笑:“怎么管家大爷,你才上任不过一天,便就检查起太太的遗物来了?若说太太有什么留下,也是留给少爷的不是,你竟有权私下翻她的东西不成?老爷让你这么做的?”
管豹见自己话急露了陷,讪笑一声,伸手指搔头:“这是什么话,我哪能翻太太的东西,不过是听姨娘说起,原也是老爷告诉她的话。”
“你与香桃当真是好兄妹。”小朵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