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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将脚往长袍里藏一藏,不吭声。
小朵也懒得再问他,只叫种承志赶紧赶车,也是怕误了考试的时辰。
一时到了城里,种承志径将车赶到学院门口,学生大部分都已经进去了。
小朵会在车上探头探脑寻着全儿和有礼,只是不见,便也不再寻找。回过头来,却不见了富贵,再一瞧,便见种承志正扶着他往书院里走,被看门的人拦住去路,正在那里交涉。
小朵远远瞧着富贵身上的破衣烂衫,心中也是疑惑,他家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尤其今儿是来应该,考秀才不似乡试,卷子要密封,故给考官的头一印象尤其重要。
何况富贵一心想走仕途,更该在这方面下功夫才对,实在不至于弄成这样前来。
种承志将富贵送进书院,转回来便是唉声叹气。
小朵忍不住问:“他家怎么了,做买卖赔钱了?”
“做什么买卖,摊上个败家的婆娘,终有万贯家财也守不住。”种承志叹一声。
“大伯母虽然喜欢赌钱,可赌了这些年也没什么大差池,不至于把家毁了吧。”小朵明白他的意思,不解问道。
种承志又是一声叹:“我听你大伯说,为了赌钱借了高利贷,如今利滚利,就算是卖了房子也是还不起的,分家分的田地也卖了还债,如今也无别的生计,只好给人家打短工过活,一家人过的抠抠搜搜的,连饭都吃不饱,前两天来找我,想要几只兔子回家养,因为不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没答应他,让他走了。”
小朵闻言不语,半天,方才冷笑一声:“腊梅走时,还去我家嘚瑟又是老泰祥的绸缎又是细丝白银的,这才几天,就欠上巨债了?”
“你大伯母那个人,你岂有不知的,就是一张嘴,那葛大小姐被官府接走的时候分明身无分文,倒是拿什么给她?却是硬要装那大尾巴狼,她去你家嘚瑟那银子怕就是借的高利贷,原指望葛大小姐进京后就会有信,或捎银子来贴补家用或会派人来接他们一家进京去。哪里知道,这葛大小姐自达走了,便音讯全无,让他们一家子等了个空!可这借来的银子却是实搭实的,是非还不可的。”种承志回道。
“我说呢,腊梅上哪弄那么多银子给他们,原来又是自己作,可有什么好嘚瑟的,这下嘚瑟过头吃大亏了吧。”小朵语气缓一缓,也跟着叹口气。
“大小姐,我知道你和主母都心善,要不就给他们几只兔子养,总算也能出息点利息,不至于过成这样。”种承志试探着问一句。
提起兔子,小朵倒想起一件事来,便笑着问他:“大,你给村里那几家养的兔子都养的怎么样了,也有好几个月了罢?”
“好着呢!都见着钱了,这些日子咱们跑京城给虎子治病,后来你又忙着有礼少爷的事,不知道,上个月底结帐,一家分了有二百多钱,俱各喜不自胜,如今又有好几户人家见钱眼红,天天嚷着跟我要兔子养呢。”种承志笑道。
小朵趴在麻袋上,懒洋洋一笑:“看着路边这些繁华酒楼,我倒是有个想法, 咱们也开一家像样的酒楼罢?咱们村里靠山傍水,山货水货都有,还有咱们养的这些兔子,都是吃草的,原比别人吃粮食长大的肉质细嫩,口感好,有这些好原料,不怕没有客人光顾吧。”
种承志一拍手,笑道:“这主意好!隔壁下山村有人在山上弄了个山庄,就是做大小姐说的这门生意,每每有京城来的贵人去光顾,真个是赚的盆满钵满,家里盖起了十几间的宅院,俨然成了个土财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