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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他们三个追不到人,转回家中。
却见官差已经来到家中,正在询问令氏他们小赛的下落。
为首的正是那张捕头与刘捕头。
令氏正哭哭啼啼说着她被婆婆带走之事。
张捕头见了两位秀才老爷回来,也是客气,上前问候。
有礼便将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
张捕头听完,便是一声干笑:“老人家做事未免糊涂,不过不知者不为罪,她原是不知种小赛犯了杀人罪,受那犯人蛊惑,才将人放走,罢了罢了,也只好让兄弟们受累,好好查访,一个孤身妇人,还有腿疾,料也躲不到哪里去。”
小朵听闻他的话,明显与种张氏开脱,便施个大礼谢过他的恩情。
却只听那张捕头笑道:“这算什么事,也不用拜我,我还有事求着大小姐和秀才老爷呢。”
朵儿忙问何事。
张捕头便指着在墙根处懒洋洋躺着晒日头的几只猫儿说道:“家里厨房最近闹老鼠,我家夫人捕鼠夹子捕鼠笼子什么用了不少,只是不管用。因家里养着两条狗,又不肯放老鼠药,正寻思哪里聘只猫儿回家养着捕鼠,不知大小姐可能割爱,让与我一只?”
小朵因见他家为了两只狗子安全连老鼠药也是不肯放的,心想这张夫人必也是个良善之人,便点头应允,要他随便挑一只带走。
张捕头便是笑道:“这哪能呢,等回去禀过夫人,捡个好日子,拿着礼品来聘,只管放心,我家夫人是个吃斋念佛的善人,端不会猫儿不好。”
小朵忙笑着奉承几句夫人心善的话。
一时又说起这桩案件。
张捕头便说抓住的那个人已经招供,原名并不是张石柱,而是当日费府的仆佣费石柱,自幼跟着费府儿子的书童,他招认说是种小赛让他买的砒霜,因为她一直对种家不满,认定是小朵告诉费家,才致费家沦落成这样,那一日在河边散步遇到了费名,便说一定要替他们产讨个公道。
这费名对她再三劝解,她只要一意孤行,要费名等着瞧,必是要种家声败名裂才行。
费名因见她一个孤女,腿脚又不方便,只以为她不过是嘴上说说出出气,也没当回事。她再没提,便也不做理会。
哪里想到三日之前,她说屋里闹耗子,要费石柱帮她买点砒霜药耗子,费名也没往害人这方面想,便让费石柱买了给她。
却是不知道她竟然是用这个来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