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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长篇大论说着,却见小朵的面色一时沉下来,转身要走。
种守仁忙扯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傻孩子!你要是这时候走了,岂不更是惹恼了她,一声令下将咱们全家抓起来斩首,却不冤枉!依我猜,要不是这公主根本不知道当日遇着的是我们,要不就是这婆子瞒着公主来请的你,只问问便知分晓。”
说罢, 便陪笑问那婆子:“老嬷嬷,如此说来,公主她并不和道您老来请的我们给狗子瞧病是也不是?”
那嬷嬷拍手笑一声:“怎么会不知道!哪敢瞒着主子做事!回过公主才请的你们,千万不要挑理,为什么只叫我一个人去请,前番已经说过了,实在不是怠慢。你们只管跟我来,公主她老人家绝不会慢待二位。”
种守仁闻言,这才放心,悄声对小朵道:“你瞧瞧,她是知道来请人的,咱们与她当日只是在酒楼有一面之识,未必就能认得出咱们来。现在想打退堂鼓却是晚了,只能随她进府,择机行事,不要怕,一切有爹爹呢。”
小朵便是一声冷笑:“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指不定想诳我们进府中,再杀了了事!”
种守仁呵呵一笑,摇头道:“堂堂一个长公主,想杀咱们一家,不是犹如捏死几只蚂蚁,何需费这个事,还要设个圈套哄我们来钻,放心,绝不会有什么大事,我想为了一只狗子, 这位公主也未必就肯除尊露面招待咱们。”
爷俩说着话,便也随着这婆子来到公主府,却是没有走前面正门,而是从后面的角门径直来到府里的后花院子。
种守仁便又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公主是不会露面,这样也好,从容逃过这一劫。
“二位,请进吧,这便是公主养狗的地方。”嬷嬷带他们走到一处小抱厦前,略施个礼,笑着邀他们进门。
两人跟着她进来。
但只抱厦当中间的一张大圈椅子上坐着一位凤冠霞帔的美人儿,怀里抱着只雪白毛色的狗子,正在那儿落泪。
种守仁见了,心里一惊,便有些害怕。
这位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酒楼见到的那位!
如今他们爷俩自动送上门来,怕是凶多吉少。
小朵倒是没有种守仁这么害怕,面色镇定随嬷嬷走近前来。
嬷嬷笑着回一声:“公主,大夫请回来了。”
德善公主闻言抬头,拭拭眼泪,立起身来。
种守仁忙拉着小朵跪倒在地,参见公主。
德善公主忙命起身,哽咽道:“本公主听说你们医术精湛,不论狗子得了什么重病,若得神医出手,必能救回命来,求二位仙人救青儿一命,感激不尽,定有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