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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小赛哭着说道:“朵儿,我有罪,也不敢求你原谅,可你二伯和二伯母,虽然刻薄些,却是从小瞧你长大,你小时候,因为婶娘的奶水不够,你还吃过我娘三个月的奶,还有我两个妹妹,她们何其无辜,求你救救他们罢。”
“他们来了京城?”小朵问道。
“来了有二十多天了,原想着如今我混的风光,可以接他们来享几天清福,却不曾想我这样的人哪有什么福好享的,不过是个受苦的命。连累着父母妹妹一起跟着受苦,求朵儿妹妹救救他们,待他们平安后,我任由妹妹处置,要杀要剐,绝不皱眉。”小赛磕头磕的嘭嘭响。
小朵长叹一声:“我能帮什么忙,不是说让你去找公主殿下么,我再怎么能还能比得过公主殿下?”
小赛泪流满面:“我哪里见得着公主殿下的面儿,都是那个混蛋一手遮天,如今他急着要娶太尉家的独生女儿,逼着我离开他,却是什么也不肯给我,哪怕把城郊那所宅子给我,让我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我也不至于非要纠缠。我为了他,宁肯得罪你们,以为他对我是个真心的,逃难的时候,他得了重病堪堪将死,是我东家一口, 西家一瓢,要来给他吃,又去医馆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求大夫救他一命。
谁想到,他竟然是个没良心的,全然不念我为他受的苦,如今刚得了势,便要休了我,去娶高官家的傻子小姐!是我咎由自取,我眼瞎,我也认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拿我的父母威胁我就范。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要这条命,就要跟他干倒底,大家鱼死网破。”
“你是想让我找个机会让你去见公主一面?”小朵拧眉问道。
小赛哭的愈加难过,哽咽道:“妹妹,你恨我,不肯帮你,我心里也知道,若得这样的机会,就是死了,来世为妹妹当牛作马回报大恩。”
“你可知道他把二伯他们关在哪里?”小朵问。
小赛摇头。
站在一旁的玉春她们都不说话这工夫,过去扶起小赛,将她搀到轮椅是坐好,又帮她的额头止血。
“玉春,推二小姐进屋说话罢。”小朵叹口气,吩咐道。
玉春刚将轮椅推进院子里,只见种守仁气哼哼自屋里出来,喝一声,冷笑:“我当是哪个,原来竟是费夫人,今儿贵脚踏贱地,可有什么事?怕我们这小小寒舍装不下你这尊神佛,还是请回罢。”
小朵将种守仁拽到一边来,悄声言道:“公公,你听我说,我也不想帮他,可这几日你也听说有礼回来说过这杨小姐的事情。虽然这杨太尉不是个好人,以权谋私,挡了咱们的生意,可这杨小姐却是天真烂漫,好人一个,难不成要眼睁睁瞧着她跳进火坑里不成!
有礼这几日为了这件事,也是愁眉不展,只是想不出办法来阻止,却又实在不想杨小姐去受这个苦,正烦恼的紧,如今种小赛又因为这件事来找咱们,只先应着,静观其变,若那费名当真绑了我二伯一家来要挟种小赛就范,却不是做了犯法的大事,到时候查出来,岂不是要坐牢,杨小姐便也不用嫁了。”
种守仁闻言不语,半天,叹口气:“你们夫妇,就是爱管闲事,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先头里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说起来,也是有礼对不起那杨小姐。”
小朵见说通了他,这才放心,当下命玉春收拾间客房与种小赛居住。
种小赛却是不好意思住在这里,拼了命推辞,说自己有地方住,不用麻烦。
小朵也不强留她,问她要个栖身的地址,与她约好,待有了消息便去告诉她。
种小赛这才千恩万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