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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守仁忙应着,叹道:“好孩子,事已至此,伤心无益,咱们就这么办,说不定他真是有什么苦衷,不得已而为之,质问质问他也好。”
小朵便又嘱咐种守仁几句,千万不要把此事对别人说,有礼也先瞒着。
“我也寻思着先不要惊动别人,有礼那孩子,做起别的事尚谨慎,可一遇到与你有关的便成了没脚蟹,没得让他着急,若咱们探明此事,再告诉他,一直想办法也不迟。”
种守仁点头道,其实他也是别着自己的心眼儿。
这件事事关重大,若真是查出是种三良便好,倘或并不是,岂不是得罪了当今驸马爷?要知道德善公主如今深蒙圣恩,得罪了驸马,如同得罪了当今圣上,于有礼的仕途没有半点好处。
若只是他和小朵行事,有礼毫不知情,到时候有全儿老将军等人求请,或可脱身出来。
两人正在屋里议论此事,只听外面玉春喊:“老爷,少奶奶,小赛姑娘又上门来了。”
“杨采儿的事还未了?”小朵因问种守仁。
种守仁摇摇头,叹气:“杨家没有找到姓费的把柄,种小赛去找公主评理也没个结果,倒底是败了,如今圣上已经赐了婚,那费名早把种小赛赶出家门,只是不肯放她父母姊妹,怕她们闹事,坏了他的婚礼。只要等到他迎娶了杨家大小姐之后方才放她们一家团聚。
你不在家的这几天,她天天上门来求,只是不信你不在,以为我们只是避而不见。我被她闹的絮烦,这两天也不肯见她,只让玉春打发她走便是。”
小朵听着也烦,除了有礼仕途顺利,竟再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玉春在外面催的紧,小朵便自走出来,种小赛见她出来,老远便嚷着堂妹救命。
“你让我找机会带你去见公主,我已经做了,如今圣上也已经赐了婚,还有什么办法?我劝你为了你父母姊妹,还是消停些,待那费名完了婚,自然就放了他们。”小朵不耐烦对她说道。
种小赛便是哭的眼泪鼻涕,呜呜咽咽说道:“你不知道费名的为人,我实在太清楚了,他怎么会放过我们一家,只因现在事情闹的太大,他杀我们不方便,怕人知道头一个怀疑的便是他。
若待他与杨小姐完了婚,事情平定,他再不会留我们活口,怕只怕我那可怜的父母姊妹现在已经没命了罢。”
小朵闻言怔一怔,问着她:“那你想干什么?又来找我做什么?要不你去府尹衙门报官吧,让官府帮你找人。”
“好妹妹,我知道你有一手好本领,猫狗牛马都听你的话,求你领着家里的两只狗子帮我找找人吧,我大约知道费名平常关人的几处地方,求你帮我去找上一找,若是能找着更好,若是找不着,我便也死了心,万无生理,也只好随他们一起去罢。”种小赛哭道。
小朵见她痛哭流涕,着实可怜,心下不忍,不便拒绝她,只好答应,跟种守仁说一声,自带她去那边,领出踏雪黑耳,又带了两个家里新雇的护院,随种小赛一起出来寻人。
几个人两只狗一直寻了一整天,中午饭都没吃,一连跑了四五个地方也没找着人。眼看天色已黑,两个护院便说明日再找。
种小赛哭着求,还有一处地方未找到,若是那里再没有,便也死了心,也不敢再麻烦他们。
小朵只好跟随她又来到东城民巷一处破旧仓库。
“这可是最后一处,若再找不着,只好明日再找,天色已黑,再这么乱跑,怕出意外。”小朵道,顺便将种小赛给她的种二良和小花等人的物件送到踏雪黑耳的鼻子边,让它们嗅了嗅,放开牵着它们的绳子,让它们去寻人。
两只狗子闻完了物件,箭一样冲出去,四个人紧跟着它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