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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令氏的话, 种张氏不由自主哭起来。
令氏知道婆婆的性子,必是想起了公公因为躲债还流落在外心疼,便安慰她道:“婆婆,公公的癖性你最是熟悉,他身上没钱,自然就回来了,你若想随我们一起走,便就一起走,若是不想,便留在这里等候,我已经交待过种公种婆,要他们留下来等候公公,待公公回来,你们几个再过去。”
种张氏听她如此说,方才止了哭,点头道:“我和他都老了,故土难离,还是留在大柳树村也罢了,只是家里祖宅已经被富贵卖给了邻村的周财主,我们来时,他已经开始大兴土木,重新改造,怕是赎不回来了。
我是想这番回去,求三良媳妇把你们那所老宅留给你们居住也就是了。只是一直没脸张这个嘴来说。你们两口子建那房子时,我和你公公什么忙也没帮,一文钱也没给,如今空口白牙说要进去住,实在张不开这个嘴。”
“婆婆,你若是喜欢那老宅,只管去住,可有什么,只是将们两位老人家丢在乡下不管,媳妇心中实在不安,还是随我们一起去姑苏的好。”令氏道。
种张氏执意不肯,只想留在乡里。
令氏其实也不是很想离开故土,搬到江南去,开始时是不知驸马身份,怕他报复,不得已要搬家,如今诸事已定,心中便也开始犹豫。却因孩子们都确定了行程,不好更改。
如何听婆婆说一心要留在乡间,心便也活络起不,想与婆婆一起回乡间过活。
便与小朵商量,她先不随她们前往,只陪婆婆回村就是。
小朵知道母亲决定的事,不好更改,便也只好随她。
大家又说一阵闲话,腊梅便起身告辞要回去。
种张氏因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说道:“好孩子,真是委屈了你,富贵那孩子不成器,你要多多教导他才是,他本心不坏,小时候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
腊梅应着,忍不住又流了泪,嘱咐种张氏几句保重的话,又将出一张银票与她,说自己自从嫁给富贵,从未好好孝敬过祖母,实在是亏对祖母对她的喜爱。
祖孙俩个手拉着手又说了半日话,腊梅方才走了。
钟灵秀因对小朵道:“怎以瞧着这人今日有些奇怪,从前只是趾高气扬,为何如今竟变的如此温顺可人?”
小朵便把事情告诉了她。
钟灵秀也觉凄然,长叹一声:“女人呀,这辈子最可怜的事便是错付终生。前半生在父母手里,受尽宠爱,一旦落到个不知人事的男人手中,这一辈子便也就毁了。前半生在父母手里受尽冷落不公,若有幸嫁个好丈夫,这一辈子便也能过的繁花锦簇,开心快活了。
所以说,这女人嫁人,犹如重新托生,二次为人,真的要张大眼好好看清楚才是。”
“腊梅如今看清楚了富贵的为人,不知要怎么做,也没听出她有和离的意思。
嫂子,若她有和离的意思,求你去求求圣上,就痛快让他们离开算了。
我也颇见过几个妇人再嫁也过的很好的,到时候只带着她一起去姑苏,重新生活, 重新找个好夫婿过起来不是很好。”小朵笑道。
钟灵秀点头笑道:“你呀,想事情就是简单 明了。这样结局却是最好的,只是不知道腊梅是不是如你所想的这样,肯跟富贵和离,肯跟咱们一起去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