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还是逼着要退回聘礼钱么?”小朵问她。
姑娘流泪道:“我今儿见了周庄,才知道原来他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急着用钱,所以才借题发挥,拿我说的那句话大作文章,不过是为了要回银子。这也不能怪他家绝情。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地缝里的钱都要抠出来,何况给我家这二百两聘礼钱,都是救命钱,原该要回去的。”
“周庄?难道跟庆生堂老板周温是一家人么?”小朵听她说了未婚夫的名字,便好奇问道。
“恩人认得我公公?”姑娘哭道。
小朵想起地保的话,便又问道:“这周庄难道是周老板的大公子么?”
“恩人,你与我夫家有交情么?上天垂怜,救命则个。”姑娘闻言,不顾滚落山崖的周身痛楚,欲要挣扎起来与小朵施礼。
小朵忙抱住她,不让她移动,苦笑一声:“姑娘,周家的事我也是刚听说,若二公子真的是被人冤枉,却也让人同情。不过你一心寻死就不对了,人总是要活着,才能想办法解决问题,死了你是一了百了,可事儿还是这事儿,并不见得解决,只是自私的想法罢了。”
那姑娘便是痛哭失声,哭道:“我能怎么样,我有什么办法,父母非逼着我嫁,夫家一定不要人,非要银子,我自小养在家中,不谙经营,也弄不到银子,只是个废物罢了,如今都来逼我,只有一死了之。”
“二百两银子我替你出了,留着这条命,天生我材必有用,谁说咱们女子就一定是废物。”小朵劝她道。
姑娘闻言,便又是放声痛哭。
小朵慢慢问出她的姓名,说是姓单,名丽娘,家就住在朱雀桥,家里以种地为生。
姑娘哭了一阵子,咳嗽一声,忽然便吐出一口鲜血来,唬的小朵魂飞魄散,正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不远处的山路上匆匆走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有礼,小朵放声大叫。
有礼带着几个和尚师傅急奔过来,将姑娘抬上准备好的春腾凳子,抬下山去。
一时将她抬进禅房,找了大夫来医治。
大夫瞧过,说是跌的不甚严重,开了药方子,便就走了。
有礼便让小朵去叫单丽娘的家人来,小朵将有礼拖到禅房外,冷笑道:“不叫也罢,我瞧她家里的人巴不得她死了,好跟周家的人交差,也不用还那二百两的聘礼了。”
有礼一脸诧异问她怎么回事,小朵便将单丽娘跟她说的事告诉出来。
有礼听闻,也是一声叹息,自去药铺抓了药回来,只说一时找不到姑娘的家人,央庙里的师父们暂时照料照料。
单丽娘喝了药,昏昏沉沉的睡去。
有礼和小朵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大眼对小眼。
半天,小朵方才悻悻叹口气,道:“你说这叫什么事!本来想租家铺子开开心心做事,这倒好,摊上这么一档子麻烦事,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若那周温是个好人倒也罢了,偏偏又是个见死不救的坏蛋。真不知道该管不该管。”
有礼朝单姑娘的禅室望一眼,叹口气:“若是不管,由着这单姑娘去死不成?那我们不也成了见死不救的坏蛋?难道还不如一只橘猫有人情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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