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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礼便也是叹气,他倒是问过父亲,可种守仁一言不发,总是不肯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叫我说,那赵良玉也太狠毒了点,就算公公对不起她,也不用赶尽杀绝,幸亏咱们先租了个铺子,否则岂不捞个无处容身!”小朵叹道。
一家人收拾完了物什,便就着马车拉去了庆生堂。
周温才听说这事,正要去他家问候,还未出门,见他们一家子在门口下车,忙迎了出来。
有礼和小朵正搀扶着种守仁进门。
周温上前去作个长辑,因说种守仁受伤上楼不便,请到一楼的屋子里住下。
有礼施礼称谢,待将种守仁搀到屋里去,但见这屋内收拾的整齐干净,桌椅板凳床铺帐幔一样不缺。
“周老板,你这是?”小朵以为是他要搬进来住,惊讶问道。
周温忙笑道:“昨儿听闻你家出事,小子便将这里收拾出来,本来昨天晚上就该前去邀请恩人过来住下,只是有几间屋了尚未收拾完整,这才迁延了一晚,正要去请你们,没想你们倒先来了。”
“这周大保嘴巴倒是挺长的,想必这件事整个朱雀桥没有人不知道了罢?”有礼叹一声。
周温叹口气:“这个周大保乃是本地有名一个无赖,他的祖辈上原也是读书人,世代书香,只到了他这一辈,却不成器,考了个秀才之后,便与镇上几个讼棍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包揽讼词,敲诈原被告,弄得镇上乌烟瘴气,因他能说会道,生的又一表人才,偏偏得了当时的县太爷喜爱,将独生女儿嫁给了他,他便更是得了势,越发恣意妄为。
上天有眼,恶事做的多了总会有报应,县太爷因听女婿挑唆判错了案子草菅人命被告倒,判了斩刑。
这周大保为首的几个恶人没了靠山,才有所收敛,因他那几年得罪的人太多,大家一起写了个联名状子将他告倒,没收了他的家财,将他关进监牢了坐了八年牢,
及至出来,不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越发无赖耍狠,纠合几个小混混成天价打架斗殴,不务正业,进监牢成了家常便饭,他倒不在乎。
因为这样,乡亲们也都不大愿意得罪他, 怕被他赖上不得脱身。没想到,他这一次出来,竟然讹上了你们!”
小朵听他说的与公公当日告诉他们的并不一致,心存疑窦,欲要细问,只听种守仁在床上吆喝着想喝水。
周温忙带小朵出去弄水给种守仁不提。
众人将家里物什搬将进来,刘生家的给他们分派屋子,大家各自住下。
因这是当街的商铺,并没有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