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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月哭道:“总是我自己的爹娘妹子不争气,我还能说什么!你们才是至亲,我不过是个花钱买来的奴才,生的又是个闺女,可有什么底气跟人家吵。”
“少夫人,我真没有偷大小姐的金钗,我戴的这支钗是周庄送给我的,他昨天来铺子里送药材,才给我的,也怪我没承算,他给了我,我便戴出来了,没想到倒惹出这么一场祸事来。少夫人若是不信,只管把周庄叫来,他可以作证,这金钗真是他送我的。”单丽娘跪倒在小朵跟前,哭诉。
小朵拉她起来,笑道:“既然你们问心无愧,为何还要怕她?”
花明月哭道:“少夫人,虽然说这件事上我们姊妹问心无愧,可我爹他,终究是来叨扰数趟,让人瞧不起,倒叫我哪有底气跟人家对嘴。”
小朵沉默半晌,忽然笑道:“昔日在京城听说那些家里人口多的,每个人每月都有固定的银子,按照辈份高低各自不同,我看咱们家也要如此才行,省得你攀我比,弄的大家都不愉快。”
花明月听她如此说,正要详问,只见刘生家的拉着小玲走进来,道:“罪魁祸首找到了,正是她拿了姐姐的金钗去卖了二两银子换糖糕吃,倒叫这些人在家里吵翻了天。”
小玲上前来拉住小朵的手,央求道:“姐姐,是我错了,因昨日姐夫给我的糖糕我没吃够,今天还想吃,手里又没有多余的钱,又不好意思跟你要去,所以趁姐姐早起出去洗漱的工夫偷了她的金钗出去买了二两银子,买了一块糖糕,回到家才知道因为这个事,姐姐跟姨娘还有单姐姐吵了起来,都是我的错,再不敢这样做,糖糕被我吃了,这是剩下的银子。”
说着,便从袖里摸出些碎银子来,零零散散约有一两七八之数,送到小朵手里去。
小朵见是个孩子做的事,也不好说什么,笑望着花明月姊妹。
小玲便又过去朝花明月和单丽娘施礼赔不是。
花明月本来也是不个太计较的人,如今见真相大白,便拉过小玲的手,笑道:“以后做什么事,要先跟大人说一声,否则闹起来可就不好了。”
小玲应着,又赔不是。
花明月拉住她,叹气:“你说你们姊妹,一个爹娘生的,性格竟然如此不同,你这小小年纪便知里知表,让人心疼。”
“好啦,真相大白,不过是场误会,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小朵见事情解决,拍手笑道。
花明月自带着单丽娘回屋收拾东西,小玲拉着春秀也到院子里玩去。
小朵因闲着无事,想睡又睡不着,便信步走到后院来,瞧着工匠们修建这后院的大门。
墙已经推倒,大门留了出来,匠人们正忙着垒门洞。
小朵上前问他们还需几天方才完工,可以走人。
为首的一个匠人便笑道:“少夫人,今儿就能垒完,只等着大门做好运过来,明天安装筑台阶,再过三五日,让新垒的灰浆干一干,便就行了。”
小朵谢过他们,绕着后院慢慢步行消磨时光,这后院地方不小,因周温这生意惨淡,煎汤熬药的少,因此这偌大的后院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的,任由草长,小朵租下之后,虽然令人过来收拾过,可因这些日子忙着别事,便将这事撂下了,如今这刚薅过的草又都冒了头,绿油油的铺了一地,脚踩上去,松软如棉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