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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朵与有礼来到厅里,却见几个身着家仆服色的人正与店里的小伙计吵吵嚷嚷。
几个家仆逼着小伙计交人,说今儿谁也别想救那个歹人,这就要把他拖回去,当着主母的面打死,替主母出这口恶气。
小伙计便是传达张大夫的话,说是等救过那人的命,要打要杀随你们的便,现在想带走却是不能。
几个家仆还算规矩,虽然大声吵嚷,却不曾动手,看来家教还是好的。
有礼听明白他们吵吵什么,便进里屋去瞧看张大夫救人究竟救的如何。
正要进去,见张大夫出来,冲几个家仆一拱手,正色道:“诸位,若他犯了法, 自有官府来拿他,如今老夫刚刚救过他的性命来,经不起折腾,若他犯的法罪不致死,还请诸位高抬贵手,由他去,否则打死了人,大家都不好看。”
几个家仆闻言,为首的那一个却是哈哈大笑,点头道:“你这个老儿倒是有点见识,虽然听这话是向着那歹人说的,可听上去却让我们也舒心,既然他是真的受了重伤,也就罢了。
毕竟人命是大事,我们也不敢太造次。如今因为主母哭的厉害,我家老爷动了真气,叠声吩咐我们将人拿回去打死,也是一时赌气,哪里就能真的把他打死。
既然如此,烦请老大夫进去告诉那歹人一声,因我家主母每隔半年便要过来上一次香,故他休想再在那宅子里继续住下去,若也再住,别怪咱们不客气,见一次打一次!”
张大夫拱手应着。
那几个家仆也不纠缠,说完话,扬长而去。
张大夫方才松了口气,帕子拭拭额头冷汗,在椅子上坐下,唉声叹气。
有礼上前作个辑,问他为何伤心,是否那周大保的伤不能医治。
张大夫便就叹道:“若是不能医,老夫也就不纠结了,就因为能医,故才伤心。我若不救他,便是见死不救,可我若是救了他,便就是救了一个歹人,为祸乡里。因此心中不快。”
“真是个迂腐的老儿!他本就是个该死的,救他作甚。”小朵上前来,笑嘻嘻说道。
张大夫摇头:“非也非也,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对行医者眼时只有病人与健康人,至于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乃是官府的事,与医者无干。”
“张大夫,大士也!在下佩服。你自救你的人,至于他身上的罪,自有老天与官府治他。”有礼朝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种少爷也觉得老夫做的对?”张大夫眉头紧锁,问有礼。
有礼点头笑道:“在下以为老人家做的对,什么人做什么事,为人处世,就该坚持原则,老人家做的对,有礼支持你。”
张大夫面上露出笑容,点头道:“种少爷真乃我的知己也,这些年来,我一直因为这件事郁郁不得欢颜,世人皆说我痴傻,我的妻子儿女也因为我救过一个坏人,离我而去,这些年我走南闯北,种少爷还是头一个赞成我的主张的人!今天晚上,一定要请少爷去太白楼浮三大白,不醉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