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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礼怔住了。
“你说她为什么借故去厨房?还热心帮王厨娘称东称西,帮她看火熬汤?”小朵问他。
有礼咽了口口水,摇头:“朵儿呀,你可不能胡乱怀疑人,若真是她要害你,何必又要救你?”
小朵一声冷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她住在咱们家,原本名不正言不顺,被家里的下人诟病,没人瞧得上她,不拿她当回事儿。
如今可是不同,你没见这几日,她俨然依女主人自居,又是亲自下厨房做饭,又是亲自打扫庭院,又是帮你爹扯布料做新衣裳 ,又是帮你纳千层底保暖鞋子。可是忙活的很。
自从她救了我,家里的人对她可是刮目相看,都拿她当大恩人对待,现在不用你爹吩咐众人要好好待她了,她可算是称心如意了。”
有礼闻言,苦笑不得,想反驳她几句,却又因她有七个多月的身孕,怕她生气上火,只得忍着,顺着她说下去:“我虽然没有你想的这么深,可也不赞成他们这么急着成亲,才刚我跟爹说了,因你怀的是双胎,已经七个多月,随时都有可能生产,实在没空再顾及别的事,等你生完了孩子,母子平安,出了月子,再张罗他们的亲事。爹也同意了。:
“我才刚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她救我,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以便将来成了种夫人之后,让众人服她的管。”小朵生气嚷道。
“好,好,听到了,这两件事确实蹊跷,待我好好查查,只是庆生堂这些日子病人多,我和师父一时抽不出空来查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记着好好查查,若是她真的不安好心,定报官府将她绳之以法。”有礼道。
小朵方才作罢,不再啰嗦此事,宽衣上床睡觉。
有礼先服侍她睡下,自己洗漱完毕也上了床,想起小朵说的话,却又是睡不着了。
刚听她的话,觉着她是因为怀孕身子不便一直窝在家里,胡思乱想后的胡言乱语。
可细想想,小朵的话又好似不无道理。
没道理那么巧,发生的这两件事,都与这赵良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尤其是周大保的死,记得县太爷升堂问案的时候,问起那天晚上庆生堂诸人都在做什么的时候,赵良玉并没有说自己去探望过周大保。
想着前事,有礼便又想起那日在后花园,看见她慌慌张张去掩埋药渣的事情。
如果只是如他所想,赵良玉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秘方,原不该那么慌张,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似的。
有礼越想越觉得小朵的话有道理,并不是胡言乱语。便在床上躺不住,悄悄儿下床抱着衣裳出门穿好,径来到后花院赵良玉埋药渣的那棵槐树下,扒拉开泥土,找那药渣。
虽然过了几个月,且喜天气慢慢转凉 ,这里又是后阴头,终日阴凉,埋下的药渣并没有腐烂,还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