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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主母说了好些话,也说不得与姨娘听,我一个下人,并非十分难得,姨娘再捡着好的雇来用就是了。”奶娘哭着背起包袱要走。
花明月也是个厉害的,哪能咽下这口气, 扯着奶娘的袖子,要拉她去理论。
刚出门口,却与刘生家的撞了个满怀。
“刘婶,你来的正好 ,你先给我评评理,她要辞退南春的奶娘,是不是要跟我这个亲娘商量商量?我与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她想立新太太的威风,凭什么拿我的人开刀?”花明月怒道。
刘生家的眉头紧锁,长叹一怕:“花姨娘,她不光拿你的人开了刀,凡是先前少爷少夫人弄来家的这些人,都被她打发了呢,一个都不剩。”
花明月闻言,大吃一惊,将她拽到屋里来,惊声问:“刘婶,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老爷就由着她胡来么?”
“新婚头上,可不是说什么是什么,也不知道跟老爷说了什么,今儿一大早,便将众人叫到她那边去,挨个发了卖身契,放他们走呢。”刘生家的冷笑道。
“说是什么理由?”花明月问。
“说要勤俭持家,用不着这许多仆佣,只留了伺候老爷的两个丫鬟和四个婆子,其它的全都打发走呢。”刘生家的道。
花明月咽了口口水,叹一声:“她可真够狠的,你这么说,我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不想我们继续住在这里的意思了?”
“主母可没这么说,这不让我来挨个给你们赔不是,说如今家里是坐吃山空,待以后老爷出去做事赚了钱,再把她们叫回来。这以后凡事要你们亲力亲为,实在是对不起你们。”
花明月坐到椅子上,半晌无言,面色愈渐凄凉。
刘生家的正告辞要走,只见小花和小玲一齐走了来。
小玲倒是不见什么,依旧笑嘻嘻的,小花一脸的气急败坏,见了刘生家的,便高声嚷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把我的丫鬟们都叫走了,大清早的也没个人伺候漱洗,你是怎么做事的?”
刘生家的见了她,面容一冷,说话的声音便是不好听:“大小姐,主母说了,家里如今坐吃山空,没有余钱请那么多仆佣,以后诸事要各位亲力亲为,省下的仆佣的工钱,留着居家过日子。”
“我堂姐呢?带我去找她!”小花嚷道。
“少夫人住进了庆生堂待产,一时半回怕是回不来。”刘生家的回道。
小花瞅她一眼,拉着小玲扭身就走。
花明月要拦着她,被刘生家的拉住了,低低劝她一句:“让她们姊妹去找少夫人去,我不信少夫人是因为怕了她,才搬出去的。”
花明月流泪道:“原就知道是寄人篱下,所幸小朵她待我们不薄,我便张狂起来,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家,想不到,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果,倒连累小朵跟着我们受气。早知道随夫人返乡住在乡下也就罢了。”
“姨娘,你先不要伤心,待少夫人回来再说。”刘生家的轻道。
花明月自是哭哭啼啼,心里寻思着此番一定要回乡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