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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朵正要再嘱咐她两句,一个字未说出口,便觉得腹中一阵绞痛,不由啊呀叫了一声。
正走下楼梯的小花闻听,回头瞧她一眼,见她倚着墙壁,抱着肚子一脸痛苦,一跺脚,大声唤姐夫。
有礼在屋里听见,几步窜出门来,见状,也慌了,一时冒了一身冷汗,扶着她进屋,迭声让去叫大夫,叫产婆。
家里仆佣闻知,知是少夫人怕要生产,也都跟着忙活起来,叫人的叫人,烧水的烧水。
少时,张九黄背个药匣子跑了来,在厅里待着,只是不能进去。
产婆也都叫了来,进屋去帮忙,将有礼轰出门来,不让他进去。
有礼急的在门外踱来走去,冷汗如瀑雨般自头上流下,头发衣裳都湿漉漉的,像是淋过一场大雨似的。
屋里面没有惨叫声,只有似有似无的呻 吟声儿,这更让有礼的心揪在一起,不知所措,想冲进去瞧个究竟。
“姐夫,你能不能安静安静?过来坐会儿?又不是你生孩子,瞧你这一身汗!待会儿堂姐生完了孩子,筋疲力尽需要你照顾的时候,怕你已经虚脱,诸事不能了。”小花倚着墙立着,摆弄着寸长的指甲,不耐烦的对有礼道。
有礼展袖擦擦额头的汗,哑声问:“不对劲啊,我听过别人说生孩子的事,在庆生堂随师父问诊,也曾亲耳听到妇人生产,声音都大的很,为什么朵儿一声都没有叫呀!不会有什么事吧?”
“呸呸呸!你说的什么话!我堂姐她从小就皮实,不怕痛,跟我们一起上山玩,为了逮一只野兔,不小心几个人一齐从山上滚下去,我们都疼的龇牙咧嘴,哇哇哭,唯有她没事人一样,裤子摔破了,膝盖摔流血了,压根不知道,硬是把那兔子撵上抓住了。她比一般人抗疼,自然叫声就小了。”小花道。
有礼听着她的话,心里方觉有了点缝隙透口气出来,小朵确实是皮实,不管是碰着磕着,从没说疼的不行,总是没事人一样,略包扎包扎就该干嘛干嘛。
一时一位产婆开门出来。神色凝重,对有礼道:“种少爷,少夫人情况不太好,头个孩子横位,横在肚子里,怕是难产。”
有礼闻听,只觉脑袋里一阵昏厥,人便站立不住,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小花上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亏你还是个接生了多少年的产婆,什么叫怕是难产?你倒底会不会接生?不会的话,就别占着地方,找会的来!什么难产,是个女人都会生孩子,多容易的事,为什么到我堂姐这儿,就变的困难了?没有的事,有什么招只管使什么招!怕不给钱是怎么着!”
产婆被她这一顿抢白,垂头丧气又走进屋里去。
正要关门,只见有礼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挡住门扇,要跟着进去。
“少爷,你可不能进来!从古到今,女人生孩子,可都没有让男人瞧着的理儿!不吉利!耽误您老的前程!”产婆堵着门,死活不让他进去!
“我自己的老婆孩子,我自己救!你们都闪开!”有礼面沉似水,沉声道!一把推开产婆,走进屋里去。
屋里还有一位产婆,正跪在床上帮着小朵压肚子,见有礼闯进来,一个激灵跌下床来,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立在那儿不动,被有礼扯着胳膊拽出门去,将门关了。
小朵尚有知觉,见他如此无理,便虚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她们的错,咱们夫妻的缘分怕是尽了,若能保住这两个孩子,望你日后好好待他们,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你不会死,有我在,你不会死。”有礼爬上床来,揭开她身上盖着的单子,抬起她的双腿,瞧着产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