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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礼见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再辩驳的,况他又直接拿出了违约的银子,看来事情已经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虽然心中有些气愤,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即也就同意了。
张九黄因说道:“徒儿,既然人家要自己做,我留在这里也是碍事,才刚我已经跟周老板说了,你若是走,我便跟你一起走,你以后若还肯跟我学医,咱们爷俩就另租个铺子继续开业,若你以后要子承父业,跟你爹爹管理家中的生意田庄,那为师我便继续周游四方,做个自由自在的游医就是了。”
“师父,万万不可如此,周老板要收回铺子,自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若是你因为这个辞馆不做,世人岂要怪罪我这个作徒弟的不明事理?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不顾别人的死活存续?师父,你依旧在这里坐堂,我依旧还是您老的徒弟,你看可好?”有礼赔笑道。
张九黄冷冷一笑,抬眼望着他:“你是以为师父我交不起这违约的银子么?”
他这话一出口,倒把周湿羞了个老脸通红。
“师父,徒儿不是这个意思。”有礼见张九黄歪派自己,忙要解释。
张九黄却不肯听他解释,接着说道:“就算师父我掏不出这个银子,难道你做了我这么久的徒弟,也不肯替为师掏这几个钱么?”
“师父,徒儿不是这个意思。”有礼只得又回一句,额头已经冒汗。
张九黄一拍桌子,怒道:“还说什么!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就把银子拿出来给他!我跟你这就走!”
有礼见他发了火,也不敢再辩解,将才刚从周温那儿拿过来的那张银票又送到了周温跟前去。
“张大夫,你看这,我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收回这铺子,您老可别对你有意见,你看这……”周温手敲着桌子,慢吞吞说道,却是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说。
张九黄一声冷笑,拽着有礼出门去。
只听周温在他们身后大声说道:“真以为自己是神医,缺你不要呢!老子的大儿子如今是举人老爷,自京城请回了一位退隐的御医回来坐诊,稀罕你们这些江湖骗子么!”
他这话说的相当大声,显然是故意说给他们师徒听的。
张九黄拉着有礼走出来,方才笑道:“如何?你现在还劝我留在这里不劝了?我就知道那老小子是嫌弃咱们碍事,耽误人家发财了。”
有礼摇头苦笑,连连叹息。
“徒儿呀,这可真是世情冷暖,人心不古呀!活的长了,什么事情都能见识到。你救了他们全家,他们却是恩将仇报,连个立身之所也肯给的。”张九黄也跟着叹息道。
“师父,不提这些,跟我回家,我们爷俩喝两盅,改日再去瞧店面,重新找个地方开张也就是了。”有礼劝他道。
张九黄也不好再说什么,随他回到家。
种守仁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他们进来,柱着拐棍颤颤巍巍的立起来,嘴里含混不清的嚷嚷:“瞧,瞧,瞧见没有,站,站,站起来了。”
张九黄瞧他两眼,拍手笑道:“好,好呀!看来我那方子是开对了,再有半个月,便可丢掉拐棍了!”
“张,张大,张大夫好手艺,佩服!”种守仁朝他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