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坐下,张九黄唤小伙计端热水给他洗伤口包扎。
待包扎完了,有礼方才说道:“也是我自己不晓事,多说了两句话,挨的这顿打,以后可长记性了,看完了病就走,闲言莫理,闲事莫管。”
“究竟怎么回事?让你去瞧病,你倒是管了什么闲事?再说了,你也不是那管闲事的人啊。”小朵焦急问道。
有礼一声长叹:“求我出诊的那个男人,是让我给他娘子诊病,说是他娘子肚子疼的下不了床,实在是不能过来,我便跟他去了他家里,看他住的房子也并不是过的艰难的。
我给他娘子诊过脉,开了药方子,嘱咐他如何服用之后,他如数付了诊金。我便告辞离开,他惦记着屋里的娘子,跟我告辞一声便就转回去了。
我这厢正要离开,只见一位衣衫褴褛一脸病容的婆婆从院子里走出来,说是她心口疼的厉害,求我给她诊治诊刺客。
我见这婆婆可怜,便随她又回去,来到西墙边的柴房里,给她诊治。
哪里想到,刚搭上脉要诊,那男人气势汹汹踹开门闯进来,指着我破口大骂,说我多管闲事,拽起我,将我推出门来,我一时站立不稳,头撞到墙上,便撞破了。”
“他为什么不肯让你给那婆婆诊病?”小朵好奇问道。
有礼长叹一声,摇摇头:“我撞的七荤八素,被他扯着衣襟丢出来,哪里能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他为何如此歹毒心肠,要如此对那婆婆。”
“许是家里的下人,嫌弃她岁数大了光吃不能做活,想让她早早死了了事,不肯与她诊病也是有的。我见过这样的。”张九黄说道。
只见一直站在旁边听话儿的陈氏摇摇头,插一句:“哪里是什么下人,那是他亲娘老子。”
众人闻言,俱个一惊,有礼便是不解问道:“既然是他亲娘,为何不肯让我与她诊病?看他家模样,也不像是缺钱。”
“那个男人名叫周传生,是个本事人,年轻时候与米铺老板打工,因人生的好又勤快,嘴也甜,米铺老板便把独生闺女嫁给了他,后来米铺老板死了,他得了这米铺,继续经营,住的房子也是岳父的。
张婆子是他亲娘,可对他,也只有生恩并没有养恩,张婆子生下他不过三个月,便跟着一位来镇上做生意的商人跑了,是周老爹抱着他吃百家奶要百家饭长大成.人的,他十岁那年,周老爹也死了,他无依无靠,被米铺老板收留作工,如今总算也过的像户人家了,他老子娘是去年回来的,听说那商人死了,商人的子女容不下她,把她赶出家门去,她无处可去,便想起自己亲生儿子来,便一路乞讨过来求亲生儿子赡养。
周传生并不肯认这位亲娘,张婆子便把儿子告到了官府,太爷便判了周传生个忤逆之罪,打了他三十大板,勒令他把张婆子接回家中抚养。
周传生不敢违抗官令,只好将她接回家中去,让她住在家里的柴房里,一日三餐送过去,其它便是不管不闻,由她自生自灭。“陈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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