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味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一直讨厌女人身上味道的他，闻着张秀娥身上的这味道，竟然不但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好闻的很。

聂远乔一时间有一些僵住了。

这个时候他的手和张秀娥的手都握在那毛笔上，就算是聂远乔没有直接把手放在张秀娥的手上，可是两个人的触碰却是不可避免的。

若只是微微触碰一下便松开也好。

可是现在两个人不知道怎么了，张秀娥没松手，聂远乔抓住毛笔之后，竟然忘记把毛笔抽走了。

铁玄在不远处扎马步，从他的这个方位看过去，两个人的身影正好叠在一起。

铁玄轻咳了一声，自家主子这是做啥呢？

主子不是说了么？自己最厌恶女人吗？尤其是聂夫人塞过来的女人。

可是他怎么瞧着，自家主子却是这么愿意亲近张秀娥呢？

接着张秀娥和聂远乔的手同时一松，眼见着那狼毫笔就要落在纸上，两个人又同时伸手去拿……

如此一来，聂远乔的手算是真真切切的握在了张秀娥的手上。

张秀娥的手并不滑嫩，反而是有一些粗糙。

事实上这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张秀娥刚刚接手这身体的时候原主的手上可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呢。

聂远乔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上面还带着薄茧，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拿刀剑才会这样的。

张秀娥脸上的神色几分尴尬，她轻咳了一声动了动自己的手。

聂远乔有几分不自然，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孟浪了，但是这个时候他要是直接就把手收回去好像是心虚一样，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于是聂远乔索性就开始指导张秀娥正确的拿笔方法。

“要这样……”聂远乔触碰着张秀娥的手指，让张秀娥顺利的用正确的姿势拿起了毛笔，他这才放开手。

张秀娥暗自用目光瞥了聂远乔一眼，不是说这古代人都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自己一个现代人被碰了手，虽然觉得有一些不自在和尴尬，但是却不会有什么别的感觉。

可是这古代人……啥时候也能这样坦然处之了？

张秀娥尝试着用毛笔写了一个张字。

很丑，勉勉强强能看出来张秀娥写的是什么字，这让张秀娥觉得有一些懊恼。

她感觉到聂远乔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脸色尴尬了起来，抬头说道：“你送我这纸笔也是浪费，我写字这么难看，到是白瞎了这些好东西。”

聂远乔却开口说道：“没有人天生写字好看，你已经很聪慧了，只要勤加练习，没什么做不到的。”

听着聂远乔那满是鼓励的话，张秀娥默默的说了一声：“希望这样吧。”

虽然说她也是信心满满，但是现实却是那么的残酷，认的字少的时候还好，认的多了，写字的时候她就容易出错，不是因为旁的，就是因为她之前活的那么多年都是用简体字，现在切换到古体字模式，一时间有一些混乱，难免会出现写错的情况。

再说这写的字好看不好看……张秀娥觉得自己的手拿毛笔都拿不稳，还真是不知道啥时候能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