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聂远乔开口就道:“一万两,茶楼归我们,至于你……我不会让人动你的!”
总不能为了买酒楼,就让这掌柜丢了性命。
张秀娥和聂远乔都不是那种罔顾别人性命的人。
陈福不敢相信的看着聂远乔,他本来只是以为这小娘子一个女人,不免头发长见识短,和人置气,所以才会开口要买酒楼,没想到这男子竟然也要买酒楼。
陈福是个生意人,自然也见多识广,这个时候陈福就已经开始想着,这两个人此时这么镇定,而且知道了刘三爷是二皇子的人,这个时候也不为所动,莫不是有什么靠山吧?
他又打量了两个人一眼,这么一看,他到是越发的觉得两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有的不是惊慌失措,而是从容淡定。
两个人说买酒楼的神色,是出奇的一致,仿若是思虑已久做出的郑重决定,绝对不是那种随口说说,或者是被气糊涂了的表现。
“不知道……二位……”陈福想打听一下这两位有什么背景。
可是话说到这,陈福就知道自己这话问的有点多,他当下一咬牙说道:“我陈福这条命就归你们了!希望夫人和这位爷能保证我的安全!”
陈福也不多说别的,竟然直接就去拿地契。
聂远乔看了看铁玄,开口道:“铁玄,你回去拿银子,把这件事告诉那位。”
铁玄自然明白聂远乔的意思,当下就点头走了出去。
至于张秀娥和聂远乔,此时已经换了一张桌子,继续饮茶。
经过刚刚那么一闹,这茶楼里面更是没有旁人了,只有陈福、聂远乔、张秀娥三个人。
之前的时候茶楼生意好,可是有好多小二的,甚至还有一些说书和吹拉弹唱的人,但是现在么……小二连工钱都不要,就走了。
只剩下陈福一个光杆司令。
陈福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很是忐忑不安,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瞧见张秀娥和聂远乔两个人仿若是没事人一样的坐在那说话,他就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心安了下来。
刚刚走的刘三爷,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张秀娥和聂远乔。
他们在京都一直都是横着走的角色,此时在这吃了这样的大亏,自然是要找补回来的!
这不,此时刘三爷已经带着一行人来了。
这次来的人却是官府的人了。
刘三爷对着身边的衙役一指,就道:“就是他们!”
“你们两个,和我们走一次吧!”为首的人一脸不屑的看着两个人。
本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呢,这么一看竟然是一对儿年轻的男女!
聂远乔坐在那纹丝不动,冷眼看着来人问道:“你们犯了什么事儿?要和你们走?”
“我怀疑你们是逆党!”一顶大帽子直接就扣了上来。
在这个朝代,最大的罪不是作奸犯科,而是谋逆!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皇权绝对集中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唯一不可以被动摇就是皇权统治,在谋逆的罪名上,从来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
多少王公大臣,都因为这个赔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