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说说笑笑,偶尔一个回头不小心的对上一眼,含羞带怯的,但也是其乐融融。在镇上耽误的时间多,瑾俞和木子临近午时才回到村里,农忙开始了,现在溪边倒是看不见那些嚼舌的女人,在路口让木子把装内脏的篮子放下,准备今天的东西就在溪边洗了。“把内脏放下,我在这里洗好,你一会儿来接就行。”两套内脏这男人都要来接,这四套瑾俞更加是拎不动,自觉的让木子一会儿来接。“好。”一路上虽然都有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临近村子倒是不见那个人,木子只当那个人是附近村子的人,刚好同路。这又是在自己村上,远远近近的农田里都有人干活,要出什么危险也不太可能,木子自然是顺从瑾俞的,二话不说卸下那些东西,直接拎着放在溪边。“我回去给你拿面粉,你在这里等着就好。”木子把篮子放下上了岸,就看见瑾俞拔了独轮车把手下的菜刀过来,不由想笑。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拎着那闪着白光的菜刀,还真的有了点气势。上去在瑾俞面前站定,想抬手摸摸瑾俞的头顶,预料到的被瑾俞一眼瞪了回来。“别动手动脚,赶紧回去拿东西过来。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去忙吧!”摸头杀,什么的,最容易让女孩冒红心,瑾俞自然也不例外。但在外面不分场合的这么做,瑾俞可不答应,要是被哪个多舌妇看见,那这柳叶村估计要爆炸了。“我先回去,要是累了就等我来洗。”“不用,不用。赶紧回去吧!”瑾俞不耐烦的错开木子下了堤岸,在这里黏黏糊糊干嘛呢!男人可真是麻烦的动物。“好。我先回去了。”瑾俞打发他回去拿洗内脏的面粉来,木子反正要把独轮车上的东西推回去,自然是先回去了,临走前扫了一样村头那个山脚,要是有人也是躲在那里,和他从家里过来的距离差不多,木子也没有什么担心的。那二赖子还真的就躲在那个山上,本来个子也不大,身上灰扑扑的衣服穿着藏在草丛里外面也看不见。可是木子那临回头的一眼,眼波凌厉,黑眸里的冷光就像一把飞刃一样飚过来,看的二赖子心惊肉跳,想把木子先解决的念头暂且放下了。不说自己身高和那男子有差距,就那男子宽肩窄腰,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他这一路也看见了,明的指定不行,现在只能暗的来了。瑾俞没有发现什么,径自在溪边把留下的坛子洗干净,等着一会儿装洗好的内脏。猪心和猪肝比较好洗就先处理了,用菜刀把猪心破开,掏了里面的淤血出来,在水里清一清就很干净。落下的猪血有腥味,还引来了几条胆大的小鱼来,这些日子忙,瑾俞连螺蛳和小鱼小虾都没有时间来捞了,想着晚上可是要把父亲做的那几个虾篓放水里去,这样明天也能尝尝鱼鲜。猪腰子自然也是要先去除里面的那些肾腺什么的杂物,没有案板,只在石头上处理自然有些麻烦,四月中的天气白天运动的话已经有点热了。这大太阳底下晒着,瑾俞就是蹲着也出了满头的汗,那汗水顺着眼角就往眼里去,拿刀的手抬起来擦汗。就在那个瞬间,瑾俞从磨得雪白的菜刀上看见了身后的山上有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虽然这村里有那么几个人在山上什么的也是正常,可偏偏那个人有点眼熟。顾不上眼里的刺痛,瑾俞左手捏着处理到一半的猪腰子,右手捏着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菜刀站起来,直接往刚刚看见那个人的发现看去。那高出一截的上山这会儿什么都没有,只有枯黄里夹杂着几缕翠绿,在阳光下昭示着生机。有心先要去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人,可现在木子还没有过来,那个猥琐男还是给瑾俞留下过阴影,自己不敢上去看。“怎么了?累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木子既然来了,听见木子的声音,瑾俞抬手抹了脸上的汗,就那么擦在袖子上了。“木子,你还记得当时你救我的时候,那个被你一下打晕的男人吗?”瑾俞问。“男人?”“看来你是不记得了。”看木子皱眉的模样,瑾俞就知道木子忘记了,指着刚刚在刀上看见人影的方向,瑾俞道,“刚刚我好像在刀上看见那里有人,不知道是不是他。”木子看来一眼瑾俞手里的刀和猪腰子,估计着瑾俞当时指定是蹲着,那么之前那个人就是在山上了。这一路都觉得有人跟着,被瑾俞这么一说,木子自然也不含糊,放下手里的面粉,转身就往堤岸上去。“你小心点。”瑾俞不放心的叮嘱着,发现自己捏着刀的手居然在发抖。木子只是往这边挥挥手,大长腿跑的很快,几下就窜上了那座山,不一会儿就出现在瑾俞说的那个方位,可只能看见上半身。瑾俞记得之前自己明明是看见那个人的全身,要是没有看见那个人身上的灰衣,没有看见那个人就像搭在肩膀上半敞着衣领,不像别人工工整整保守的穿衣打扮,瑾俞还不能第一时间认出那个人。可是现在木子那么的个子居然只看见上半身,那个人可比木子矮了很多,在草丛里要比木子高显然是不可能的。难道是自己的错觉,灵异事件?瑾俞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见别人出现,反倒是木子也不见了踪影,瑾俞紧张的看着那草丛晃动的地方,等木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视野里,已经是半个刻钟后了。这是找到人,还是没有找到啊?“瑾俞,你在那里看什么呢?”二妮大嫂拎着菜篮子从村里出来,显然是来洗菜的。“蹲着有点累,站起来歇歇。嫂子是来洗菜吗?”瑾俞看见木子已经下来了,想要知道什么他回来就行,收敛了担心笑着和二妮大嫂打招呼。山上没有人,杂草丛生,最高的地方都齐胸了,木子看见了一个成年男子杂乱的足印,找了许久没有看见人,只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