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豹哥打断了二赖子的话,没有兴趣再听他诉苦,“人家有时间限定的,三天之内没有搞定的话,之前大家到手的银子都给我吐出来还回去!你们看着办吧!”屋里大家对视一眼,之前还敢仗着自己受伤趾高气昂的二赖子瞬间怂了。那一两银子到手,他转手八百文就花了出去包了这金花十天,昨天已经享受了一夜想要退钱是万万不可能的。“豹哥,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做?”二赖子眼睛一转,顶着破布包着的脑袋讨好的问。反正现在要出头的事情他是不去做了,今天可是把他吓得够呛,差点就回不来了。“怎么办?想办法啊!”豹哥不耐烦的道,“我养了你们这么大一群人,这可不是钱多得慌。”“软的不行,那么就来硬的。来个人吃点不干净的东西,在那摊子前一躺。那女人就是浑身是嘴都说出清了。”麻脸男人,挠挠头,双手一拍就来献计。“蠢货!”豹哥抬脚就给了那麻脸一脚,“人家要的是方子,你这什么馊主意啊!都吃死人了,以后谁还敢去吃!”“那就把那女人绑了,打上几顿,不相信她不把方子说出!”另外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满脸的阴鸷,冷冷的道。“麻蛋!能把人绑了来,还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吗?”那人的价钱给的高,要那女人毫发无损,又要让她心甘情愿的把方子交出来,这才是最难的事。“我想到了!”二赖子想起瑾俞那娇娇弱弱的样子,这不是现成的吗,男人喜欢美人,女人一样喜欢漂亮的男人,没有漂亮的男人银子也行,“英雄救美,哪个美人能逃过英雄关……”说着二赖子还挤眉弄眼,无比猥琐的道。“滚!就你们还想做英雄,我看狗熊还差不多!”豹哥一把打在二赖子头上,他们这一群人歪瓜裂枣无数,能拿得出手的英雄半个都没有,这个建议基本作废。“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那豹哥你说怎么办?”“我养你们这么些东西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废物一窝……”豹哥顺手就拿了筷子在那几个出馊主意的手下头上砸,一群酒囊饭袋,他这势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扩充,但眼下看这些废物那是没有希望了。“豹哥别大,别打,我有主意了……”……镇上的事情瑾俞自然是不知道,忙了一夜临近午夜才睡,早上还是被浓重的肉腥味熏醒的。“爹,我们一会儿走了后,你就把这些香肠拿出去晒。我们没有回来你就别出去了,在家多做一些小竹萝吧!”临出门前,瑾俞还是忍不住交代了一下瑾昌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村头就她们这一家,若是没有人在家,满院子晒着肉恐怕不好。现在这个时代可不比现代,现代的养殖业发达,禽类和肉类便宜,晒着肉没有什么;这一个月前还揭不开锅,现在就开始晒肉,恐怕村里的闲话又多了。“你放心吧!爹知道,哪里我也不去。”瑾昌明和做梦一样,就是往年没有分家杀年猪的时候,家里也没有留过这么多的肉,这一切都和假的一样,不真实,他哪里还敢擅自出门啊。“行。那我们走了,今天我们会去看瑾天,争取早点回来。”昨天实在太忙,想给瑾天做点红豆糕也没腾出手做,只用那排骨给瑾天做了一包香酥排骨。“去吧!路上注意点,不用急着赶回来。小天要是需要什么,你给他添点。”“好。我知道了。”“瑾娘啊,你可要交代小天,让他别想家。家里一切都好,学业要紧啊。”说到瑾天,瑾昌明就忍不住想勾唇,他父亲是进士,到了他这一辈兄弟两人因为家庭原因,愣是书本都没有怎么摸过,懂的几个字还是瑾老太太当年还没有被生活压迫的时候教的。等他们兄弟俩五六岁时,家教甚严的祖母归西后,天天柴米油盐母亲就没有心情摸书本了,更加没有心情教他们兄弟习字。现在瑾天进了学院,这是瑾家隔了一代后唯一一个进学堂的,承载了瑾昌明从小到大在母亲满是仰慕和钦佩的转述父亲事迹的梦幻。“行。我一定交代瑾天。”难道看见父亲这样豪迈一回,瑾俞也开心,昨天给了父亲五两银子,瞧着他激动到不敢接的模样,瑾俞有点心虚。加上还给老大夫的银子,还有给家里添置东西的钱,那都不知道几个五两银子了。经过村头那座山脚的时候,木子抬头看了一眼那座山,昨天晚上听见的哀嚎声,应该就是那个人发出来的。被困在陷阱里一夜,又带着伤,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还有命活着。“看什么呢?”瑾俞顺着木子的视线往山上看,昨天那个男人到底是让他逃了,瑾俞到现在还想不通那个人为什么要站在那山上偷窥自己。不过想想那个人满口的黄牙,粗俗的话语,还有那一股熏人的臭味,瑾俞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倒是希望昨天那一瞥是个错觉。“昨天的柴火在这山上背的,不知道是不是连云福晒的,我打算今天回来再去背一些回来。”木子一本正经的道。“……”瑾俞无语,看着木子那认真的样子不像作假,没想到一身正气的木子还会做这样的事,想想还是要正确的引导他。“虽然连大哥现在不在家,可是也不能把人家砍的柴火背回家啊!我还是们自己砍吧!”“好。我听你的。”被柴火只是一个借口,木子想着明天从镇上回来肯定要去看看那人还在不在。一路上倒是顺利,照样去医馆借了火炉和水,老大夫背着手在那里不停地打量木子,什么话也不说。木子只是沉默,偶尔抬头冷冷的回视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倒是瑾俞觉得今天的老大夫有点怪,在木子把火炉搬出去的时候,忍不住问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