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瑾俞在外面听不下去的,也顾不上里面的人有没有收拾好,“官爷,我们愿意赔偿他们治伤的银子。”“瑾娘,你来这里做什么?”木子听见瑾俞的声音一愣,回头看见瑾俞进来,屋子里的男人还衣衫不整的样子,这不是污了她的眼吗?想要迎过去,无奈那三个衙役噌的拔出刀示意他别乱动。“官爷快别刀放下,我只是来解决这件事的。”瑾俞看着那三把雪亮的大刀心惊肉跳,生怕木子一个冲动被伤了,急忙开口。“大壮你们把刀收起来,别吓到瑾姑娘了。”白脸的衙役自然认得瑾俞,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认识不能当饭吃,能让同仁不对她动粗已经是极限了。“官爷,这些人受伤看病的银子我出,但是也不会这样出的不明不白。他们本来就是了敲诈勒索的,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放过。”瑾俞在木子身边站定,看见他身上完好无损,没有受伤的迹象放心了不少。该说的话也不能不说,银钱花了也要有个名头,光给这些人治伤也不行。“瑾姑娘,这件事是治安的问题,他们几个聚众打架斗殴收监几日是避免不了了。”白脸衙役看了一下云淡风轻的木子,再看看那几个狼狈的混混,“至于要关几日等我递了文书,去请示了县太爷再说,你先回去吧!”“你刚刚不是说可以私了吗?”瑾俞问。“私了也不是不可以……这要找中间人作保,还要交一定的保释金才能离开……”“有!我可以去找中间人作保。”瑾俞一听有戏,连忙应下。“不需要。不就关几天吗?我可以的。”木子拉住就想往外跑的瑾俞,保释金也是辛苦赚的银子,一个字都不能乱花,待在里面最多吃点苦头,没什么大不了。“木子!你听话待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杜先生来作保,你放心吧!”瑾俞不能把话说透,只能先安抚木子别犯倔。“瑾娘……”“不行!他不能保释啊官爷,他若是出去了我们可怎么活啊!”豹哥哀呼道。“你们要是找不到人保释的话,可以在这里养几天伤,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们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黑脸衙役,笑的阴森森的道。“别呀官爷,我们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能关牢房里啊!”“那可由不得你!”黑脸衙役凶神恶煞的吼了那豹哥一嗓子,回头对瑾俞说话又柔了几分“瑾姑娘既然可以找人担保,那么就快去吧!别耽误事了。”“官爷啊,不能这样啊!我们六个人一间房关着实在太小了……”“走!别废话了!你以为是来游玩呢!挑挑捡捡,有本事你们别一年进七八回衙门啊……”六个被推搡着往外面去,那豹哥还不甘愿的叫嚷着。瑾俞了然了,那衙役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有人作保才能提前出去,没有担保人是不能保释。看着那几个哼哼唧唧的混混,这些人在里面多待几天柳镇估计都能太平几天,简直是大快人心。“你们别关他,我马上去找人,马上!”“这可由不得你说,想要人出去,就看你怎么做了……话已经给你说到这份上,姑娘应该明白吧?”脸生的衙役意有所指的说完,把大刀往身后一甩,和另外一个衙役一边一个就要押走。瑾俞还能不明白吗?把今天卖卤菜还剩下的三四两银子并铜板都拿出来,在木子不赞同的眼神里塞给那个衙役。“官爷让人送点茶水过来喝喝,我马上就来!”那衙役眼角抽抽,以为那一包的银子是很多,不想大部分都是铜板,银角只有几个,绝对不超过五两银子。白脸衙役和黑脸衙役对上一眼,假装看不见这些,抬手端起茶盏喝茶。木子抿唇一语不发的看着这几个有些怪异的人,感觉哪里不对劲,仿佛落了谁的圈套一样。可是那几个人真的被他打的极惨,要说受苦肉计应该也没有人会这么的拼命。这边瑾俞匆忙的出了衙门,一路往医馆去,还没有临近医馆就碰到了白衣飘飘的凌子言。“瑾姑娘你没事吧?刚刚去吃面没有看见你们,她们说你出事了我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谢谢凌公子关心,我这会儿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瑾俞心里挂念着木子的事,哪里有心情留在这里和凌子言说话,扔下一句就跑。“主子……”凌子言抬手制止了顾笙的话,出声叫住了瑾俞。“瑾姑娘,你是为了木子兄弟的事吗?有什么难事和我说说。”瑾俞快速跑动的脚步被迫停下,凌子言虽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是那浑身的贵气也压不住,若是找人担保说不定凌子言也行。“凌公子,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和我走一趟吧!”瑾俞匆匆忙忙的离开,又很快的回来,带来了谪仙的贵公子,这回门口的守卫有眼力的没有阻拦。“官爷,我们的担保人来了。”瑾俞跟着凌子言进去,临近门前走的太快还差点摔倒,好在跟着她一块进屋的凌子言一把扶住了她。木子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看见的就是两个相握在一起的手,虽然很快就放开,但他的眸光还是一冷,被莫名的情绪渲染。“瑾姑娘,这位公子好像不是柳镇的人,做担保恐怕不行。”白脸衙役皱着眉,好像瑾俞给他出了难题一样。“这……”瑾俞傻眼,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凌子言不是柳镇的人。“在下凌子言,见过几位官爷。”凌子言有礼的给几个衙役作揖,转头朝身后的顾笙使了一个眼色,“顾笙。”“是主子。”顾笙从怀里拿出一块通体碧绿,巴掌大的玉佩走进那衙役面前,那衙役连摸的机会都没有,就吓得给凌子言行礼。“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凌公子原谅!”“是凌某失礼了,来了柳镇这些日子也没有给各位见过礼,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