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话瑾俞自然是不能说,只能一本正经的附和父亲的话,表现的诚恳又谦虚。把院门闩上进屋的时候,木子已经把碗筷收拾了,而且还顺带洗了,瑾俞忍不住就夸他。“木子可真能干。”换来他意味深长的一眼,瑾俞居然还看懂了,顿时面红耳赤。“头发干了吗?”木子过来二话不说就扯了瑾俞发梢的头绳,大手岔开把辫子从发根理到发梢,温柔的和我们的月色一样让人醉。心虚的看一眼父母的房门,虽然不是正对着那屋,父亲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可保不齐两个人的话他听不见。“干了。”小声的应了一句,顺带把那只大手拉下来,暖暖的太撩人,瑾俞受不了。“睡吧!明天我叫你起来。”木子还能看不出瑾俞的小心思,无非就是怕这些被父亲知道。揉揉她软软的发顶,亲自送她回房去。在瑾俞含羞带怯的视线里关上门,木子透过竹门的缝隙还能看见瑾俞害羞的小脸,接着是拉开衣带脱掉外衫睡觉。木子的脸红了一下,又黑了,这门里面没有点灯看着不错,但点灯后如同虚设。不行!明天就去买扇门换上,里面的人已经坐上了床沿,倾身吹灯的时候木子可以看见她单薄的里衣下美好的景,脸又绿了。傻丫头一点戒心都没有,估计都不知道这门根本就不封闭。木子其实是多想了,谁有他的那个眼里穿透瑾昌明编的那么紧实的竹门,偷看了这一幕还忘记遮掩,等执意要换木门被瑾俞问出来后,手臂的肉差点被揪下来一块。……黎明的曙光很快降临,瑾俞再次醒来并不是被木子叫醒的,拐杖落地的声音和故意压低声调的交谈,显然自己又睡过了。好在今天开始不用赶早去菜场卖面条,只要在辰时末道书院就行,瑾俞伸了个懒腰,麻利的爬起来。穿戴好出去时,发现父亲和木子居然在后院,等看见又是一头大野猪的时候,继那竹鼠后,瑾俞开始为那野猪担心了,恐怕这野猪也要在柳叶村附近的山头绝迹了。“瑾娘起了。”“爹,早上好。”瑾俞对父亲甜甜的笑了笑,转而对木子就变了,拉长着脸不悦的道,“你不是说今天不上山吗?居然偷偷上山,还敢不叫醒我。”瑾昌明无奈的笑了笑,女儿这娇态估计也就在木子面前才有了,聪明的回了前院,把地方让给他们俩说话。“我醒的早,今天可以晚点去镇上,舍不得叫你起来。”木子就着竹管接来的水洗漱,擦了身子又洗好了脚,才和瑾俞说话。垂下来的发梢都还在滴水,那水顺着脖子往下,是一个疤痕交错麦色的胸膛,在下去就是一段灰色的裤头。胸膛!裤头!“啊~”瑾俞老脸一红,连话都没有再说,匆匆忙忙的就跑。“慢点。我想吃葱油饼,你给我做。”木子含笑愉悦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瑾俞走的更快了,难怪父亲要避开,这是怕看见自己这恼羞成怒的样子吧!瑾俞才洗漱完毕开始煎饼,木子就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出来了,蓝色的细棉布衬得他面色红润,风姿绰约。瑾俞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煎饼,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就是动手能力也是一流。反观豆芽菜的身材,除了一张脸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昨天从山上回来的时候,我特意在陷阱边放了野猪喜欢的草,今天这头没有去追,我只是上山把它捡回来了。”见瑾俞低头不理自己,木子自顾自的交代了一下。“那么以往的猎物都是你追回来的,根本不是掉陷阱里的,对吗?”瑾俞抓到一个话头问。“那个陷阱有点老了,那些猎物估计都知道危险不去那边,最近都没有猎物掉下去,不过你放心吧!我还是可以把猎物猎道。”“我担心你就不去吗?每次答应的话,你都不算数,我才不要相信你。”木子每次赤手空拳对那些凶悍的野猪,瑾俞只要想想就双腿发软后背发凉,得亏身手好,要不然……不敢再想了。“我有分寸。”“你实在要天天上山打猎的话,我们就去买一张弓回来吧!这样你上山我也放心点。”“好。”瑾俞煎的葱油饼特别好吃,木子每次都可以吃很多,今天一样不例外。喝着瑾俞特别准备的肉汤,吃着香脆的煎饼,木子格外的满足,是不是得看一眼一张饼吃半天的瑾俞,嫌弃她胃口小。去书院的事瑾俞没有和父亲说,就让他觉得和以往一样就行。两人到书院的时间也早,一夜的观察没有情况的人也准备陆陆续续的离开,没有事又不想离开的自然是想借这个机会在书院多待几天,沾沾书院的书生气回去,好让子弟下回来参加书院入门考上的时候可以通过。“先生,早啊!吃过饭没?”瑾俞热情的对那个一脸别惹我的门房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对她的态度那么差,瑾俞偏偏就讨厌不起来。“别套近乎!我和你没有那么熟!”果然,如瑾俞所料还是一张臭脸,连带没有什么好话。“嗯!我也觉得不熟。”瑾俞笑嘻嘻的道,“但人和人相处都是不熟到熟悉的,以后我多来几次,先生和我就熟了。这是我做的早餐,先生留着吃吧!”登记完后,把芋头叶子包的煎饼放在门房的桌案处,瑾俞笑着和木子进了书院。瑾天要在这里上学,按照这里的教学进度,没有三年五载不可能去参加院试,瑾天基础差,也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去考,若是和李文轩一样的年纪,那还要六年,这六年若是和一个无缘无故的人天天针锋相对,瑾俞可受不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采取讨好攻略,让这门房别这样冷冰冰的对待。“拿走拿走!谁稀罕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