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护国公冷哼一声,转身回府去,“你给我过来,好好的说说,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就胜了!”“国公爷说笑了,自然是我们将军英明神武,一举打败了雪狼国那些狼崽子!”南边梓示意左右把门关上,这话家里说没事,外面人听到了,那可不好。南边梓舌灿莲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应付护国公自然是没有问题。将军交代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他也绝不开口。护国公在他这里,得到的消息,也只能是雪狼国气数已尽,被大将军的铁骑横扫了。“确定就是这样?你没有任何的隐瞒?”护国公冷冷的看着南边梓,仿佛要把他看穿。“属下没有半分隐瞒。国公爷明查。”南边梓不动声色的道。“下去吧!若是让我知道有所隐瞒,那么……打龙鞭,就是你魂归故里的葬仪!”“属下不敢!”南边梓恭敬的退了出去,被风一吹后背冰凉,这祖孙几人,脾气几乎一模一样,他真的要哭了,迟早要被自己主子害死。书房里护国公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攥着一对玉石圆球,快速的旋转着,犹如他这会快速思考的思路。戎马一生,端木青从两岁咿呀学语,就被他接到外书房看兵书,六岁开始训练体能,用杜仲特有的药草泡制,平常人十天半个月不会好的伤口,不出三天端木青就能复原。这样一个静心培养的继承人,排兵布阵,带兵领将还是师承于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端木青一开始和雪狼国用的是制衡术,没道理三五年后,突然的打破局面,之前还一点征兆都没有。虽然和自己孙儿水火不容,但是护国公对端木青还是了解的,比自己还有精细,血性方刚自然不在话下,执着的性格是不会变得,十三岁就能说出修身养性,让端木一族蛰伏退隐的话,没道理突然大出风头。“小虎子长大了,这尖爪利牙,已经长成了……”幽幽的话语,在空荡荡的书房里回荡,除了一身赤金铠甲挂在书房的正厅外,这书房再看不见一样贵重摆件。“国公爷可以放心了!终于后继有人了,端木一族,还能继续屹立不倒!”忠仆钟诚,低声道。“屹立不倒?他不把这个家族整败,就谢天谢地了!”国公爷冷笑,这话他是不会相信的。“少爷当年少不知事,现在肯定不会这样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少爷会明白这个道理的。”“你给我去查查,他这一路上回来有什么变化,尽快来回复我!”“是!”……瑾俞带着画眉一路悠哉悠哉走的很是清闲,知道端木青一切都好,她也放心了。离京都越近,听到谈论两天前大军大胜还朝的话题越多,无不是在赞扬领兵的大将军。据说皇帝为了彰显对大将军的厚爱,决定把最宠爱的明珠公主赐婚给大将军。从一等公爵变成皇亲国戚,那是最大的荣耀,多少人盼了几辈子的事。“这大将军真的那么厉害吗?”还要娶公主,这皇帝也不知道多少个女儿,是不是看重谁,就把女儿嫁给谁啊?想着和凌子言一起被赐婚的慧娴公主,瑾俞只感叹这皇帝女儿真多。瑾俞放下手里马车的布帘,小声的问画眉。画眉罕见的顿了顿,神情复杂的看着瑾俞,小脸上大人神情瑾俞看不透了。“大将军自然是厉害人物,没有端木一族的守护,没有端木一族人的血肉之躯把敌人阻挡关外,这大宛……也不会有现在的太平盛世!那公主能不能进大将军府,还不一定呢!”“万人敬仰的盖世英雄,这儿女情长的事也没法自己做主,可怜当然。”画眉少有的凝重,瑾俞听了之后,也不自觉的产生敬佩之意。没有人不对英雄佩服,他们才是守护世间的精灵。只是皇帝就有点缺德了,看重人家,就把女儿塞给人家,也不问问人家答不答应。……晚边在京郊的一处客栈落的脚,想着明天不能见到端木青,后天肯定能见到,兴奋的躺在床上左右翻滚,想象着见到端木青后,那人会是怎么样怎么样……越想越羞涩,直把脸埋进枕头里,瑾俞才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真的是过分了!她觉得自己是被端木青带坏了,这时候居然想起的都是旖旎风光。辗转反侧,最后还是睡了过去,不成想大半夜就被一只咸猪手给摸醒来了。熟悉的阳刚之气,霸道的亲吻,无不是在告诉瑾俞,来人是谁。睡觉前还在想他的,没想到睡梦中他就来了,瑾俞想都没想,抬手抱住了他,微微做着回应“醒了!”微哑的声音,抵着她的耳边道。“嗯!”“认出我是谁?”黑暗中得男人,手还在忙着清理障碍,嘴里不怀好意的问。“大傻子啊!我自然认得!”瑾俞的精力都在端木青来的惊喜上,丝毫没有察觉那手在做什么,只搂着他的脖颈一个劲傻笑。“胆子不小,敢骂你夫君了。看来我得好好的惩罚你才行……”“你……啊~”瑾俞惊呼出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侵入,顿时一阵地动山摇,她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这果然是端木青式的出场方式,霸气嚣张,不守规则,仿佛饿虎出山的凶狠,让人招架不住。瑾俞都来不及和他说话,就被翻来覆去的折腾着,在身上的人终于释放后,纵使昏昏欲睡,瑾俞还是强撑着没有睡过去。把人抱到身上,端木青也不许瑾俞睡,只一个劲的用下巴的胡渣蹭她,等瑾俞被蹭的生气揪他时,端木青才满意的捧着瑾俞的脸,让瑾俞俯视自己。“想我了吗?”“想了。”瑾俞不假思索的道,“睡觉前我还在想明天,或者后天就能见到你,没想到你今天就来接我了。我很开心。”凑近端木青嘴边,瑾俞不停的啄着他嘴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端木青真的在身边一样。黑暗中瑾俞看不见端木青脸上的心疼,只知道那搂着她的手,紧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