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端木夫人和青娘,厨娘都不用,又开始可劲的给她炖补汤,家里的长工明天准时送一只收拾好的鸡来,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的腰变粗。“我有必要声明一下,现在我和你一个圈子的。”端木青一本正经的道,要不是怕瑾俞还在生气,他特意把瑾俞带回屋来陪着,这会儿他应该去和许林说说话。就要离开了,兄弟俩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切!”瑾俞才不理端木青的声明,“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你们了,反正就是一个字,乱。”“你说他就行,可不能带上我。要不然我多冤……”端木青撩眼看了一下瑾俞那高难度的动作,眼神暗了暗,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这姿势他可是从来没有用过,不由的眼神热辣了几分。就那么一眼,他哪里还有心思看书啊,干脆扣下书,踢了鞋子,踏上了垫子。他本来就精力充沛,可两位母亲还天天送补汤过来,为了给瑾俞好好养着身子,他还不敢折腾瑾俞,那些多余的精力都挥发在练功和骑马上。可是眼前美人多娇,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瑾俞在屋里又只穿了一身冰蚕丝短袖短裤,那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面,完全是在诱惑他做什么嘛!“瑾娘。”瑾俞正在做一个后下腰的动作,坚持的时间也不短了,正是有点发虚的时候,一张脸猛的凑过来。“端木青!你吓死我了!赶紧给我回去!”瑾俞大惊失色,接着是气急败坏地对近在咫尺的端木青喊。“你……馋死我了……”炙热的呼吸就在耳边,瑾俞觉得眼前一黑,腰上一紧,人已经被搂起来了。还是方便他亲吻的姿势,瑾俞根本来不及拒绝他,就被封住了口舌。紊乱的气息,还有那已经乱了分寸的手告诉她,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心一狠,揪住了端木青的耳朵,迫使他停下来。“瑾娘……现在还来得及……”端木青哑着声音,不满地道。“你别用这招。晚上还有客人在,你想我不能出席吗?”自己什么德行都忘记了。瑾俞咬牙切齿的话,让端木青不甘不愿地停下来了。还真的不能做什么。埋头在瑾俞肩膀上,猛吸气。“每天和爹娘说说,别和补汤了,行不行?”呐呐的话语,说不出的辛酸。“噗嗤!”听着端木青委屈的话,瑾俞不厚道的笑了,换来他一记啃,“本来就不能生孩子了,现在这些补汤是她们的寄托和希望,再不喝的话,我们就是不给她们希望了吗?”“呼……说什么胡话呢!杜先生只是说几率小,没有断定不能。”端木青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里面的意思,“那汤你多喝点,要不然我再喝的话,估计看见你眼睛都要冒绿光了。你不想天天下不了床,就得给我分担。”瑾俞搂着端木青的脖子,说的豪气万丈,“行!既然你真诚的请求支援,作为娘子的我,自然要给你分担责任。”这会儿瑾俞是信誓旦旦的承诺了,只为能从端木青的魔爪下逃跑,等她连续喝了几天补汤后,顾不上毒辣的太阳,美其名曰要去巡视辰州境地,拉着端木青跑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自然是为许林他们摆践行宴了,还分了男女桌,请了老宅的瑾老太太他们,还有满仓叔和村里几位交好的长辈过来吃席。男席上一开始就很热闹,许林下午挨了打,这会儿居然也在桌上若无其事的喝酒,与大家夸夸其谈。瑾俞不得不佩服许林坚韧不拔的精神,果然有卧薪尝胆的毅力。这边女席桌上,瑾俞算是见识到了贵女礼仪,虽然瑾俞有当公主的娘,有护国公府的宗妇婆婆,还有一个贵女小姑,可是她们都很随和,做什么也不刻意拘礼,瑾俞从来没有在她们身上感受到压力。但是在赵小敏一板一眼的举止中,瑾俞感觉特别压抑,原本她的用餐礼仪也是寻不出错处的,可在赵小敏那笑不露齿,吃东西嘴唇都不动的硬核功力下,不免自惭形秽。瑾俞眼角扫了一眼赵小敏,小姑娘自愈力超凡,眉眼带着浅笑,完全看不出下午被许林说哭过,吃东西的时候,那勺子就挨了一点点到唇边,她便放下了。这吃饭和小龙女在古墓喝蜂蜜有得一拼了,都是沾沾唇就饱,喝风就足的仙女姐姐。大家似乎都被感染了一样,就连平常不讲究的何氏也知道了规矩,吃东西都小心翼翼地,那夹菜的动作都优雅了几分,唯恐在大家丢人现眼。相对于男席的热闹,女席这边安静了许多,菜上了一圈,等老太太放下筷子,大家都纷纷放下。显然被那套吃饭的规矩给吓坏了,侍女撤下酒菜,换了茶点上来,瑾俞仿佛看见瑾云和翠莲松了一口气得模样。老太太虽然没有见过世面,但她有一贯的严谨规矩在,何况年岁在那里摆着,镇定的很。瑾云她们阅历差了一些,就算之前在御史府待过,也没有结果这般情景。“这一趟出来受益匪浅,还要多谢款待。”赵小敏漱了口,这才开口讲了上桌的第一句话。“你们来去匆匆,谨以薄酒为你们践行吧,多有怠慢,还望海涵。”瑾俞接过了话头,没有喝端木夫人说过具体情况,瑾俞怕她说出挽留的话,徒生事端。“是呀!许林小孩子心性,做事一贯凭心情,你跟着他后面要多多包涵。以后他的后宅就交给你了,要是胡来的话,你得多担待着些。”端木夫人也不傻,瑾俞平常可是不管家的,这会儿接话,分明是内情,当下她也笑着客套几句,大部分都是说自己侄儿终于娶妻生子了,她做姑姑的很欣慰,对小姑娘也很满意。“夫人言重了!眼下说这些,还为之过早了。”几句男尊女卑,要让女人把三从四德发扬光大的话,就把小姑娘说的面红耳赤,还带着几分被肯定的羞涩。瑾俞一直沉默不语,实在怕自己说话会被人当做另类。不过她还是很佩服端木夫人的好口才,也暗暗唾弃这个时代对女人的不友好,什么都要女人忍,凭什么?